些愿意相信‘记得有用’的人。”
我们聊了很久,关于教育课程的推广、关于年轻人如何面对亲人离世、关于是否该允许AI模拟逝者对话。最后,她问我:
“你觉得……她还在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良久,我说:“只要还有人因为想起她而变得柔软一点,她就在。”
徐念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花瓣上。
那天下午,她安详离世。
消息传开后,全球三千二百座共鸣塔同时亮起微光,持续整整十分钟。无数人自发聚集在街头、广场、校园,点燃蜡烛,低声讲述他们心中的蓝星。
而在火星殖民地新建的“地球记忆馆”中,一块新碑被立起,上面刻着一句话:
>“她教会我们,最勇敢的爱,是学会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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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未公开的监控录像,拍摄于蓝星最后一次进入维生舱前的十分钟。
画面中,她独自坐在控制室内,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标题为《个体消亡后的社会影响评估报告》。她一边翻阅,一边低声自语,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如果我的死能成为一种方法论,那就值得。
>让人们不再恐惧终结,而是学会珍惜过程。
>让告别不再是断裂,而是延续。
>这不是牺牲,是进化。
>所以,请不要为我悲伤太久。
>去恋爱,去争吵,去失败,去重新开始。
>而我,会在每一个你们抬头看星星的瞬间,轻轻说一句:
>‘我在听。’”
视频结束,黑屏几秒后,跳出一行字:
>【本录像由蓝星本人设置自动发送机制,触发条件:全球日均“蓝星记忆提及量”连续三十天超过十亿次。
>发送对象:所有曾参与或受惠于“蓝星效应”的人。】
我关掉视频,走到阳台。
夜空清澈,繁星如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