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颇受百姓爱戴对于新帝而言,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而陆珩也带人成功的捉拿住贺云宴。
彼时秦绾绾躲在陆珩身后,冷眼旁观贺云宴被几个护卫团团包围。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从容不迫,只是看她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一般狠厉。
秦绾绾在心里悄无声息的说,这也不怪她阴狠毒辣,实则是贺云宴待在秦家,与她而言便是最大的威胁。
所以她只能除去这个威胁。
贺云宴原本可以轻松突围,但当他发动攻击,五脏六腑却传来一阵疼痛也就是这迟疑的片刻功夫,他人已经被陆珩拿下。
再次抬眸去看秦绾绾,一切都有了答案。
秦绾绾知道贺云宴武艺高强,这几个护卫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这几日她给贺云宴屋里的熏香里掺和了她特制的香料。
只要催动内功,便会让人全身虚软无力。
“他一定会被处死,陛下不会饶了他罢?”
秦绾绾不安的又问了陆珩几句,毕竟她与陆珩联手捉住贺云宴,倘若让他逃脱了去,自己难逃一死。
“不会。”陆珩看了她一眼,又补了一句,“我会向陛下说明情况,此事与你无关。”
“多谢。”
自从上回见过沈宝珠回秦府后,秦绾绾自己也想通了利害关系,诚如沈宝珠所言,她这个梦境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否则陛下必定忌惮她。
世人也会当她是邪祟,驱逐,流言蜚语,更有甚者会请命用火烧死她。
“混账东西,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已经将贺云宴这个叛徒处死?”
皇宫之中,天子一怒,宫殿里的太监宫女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个个面色煞白。
这位新帝的脾气更是古怪,比崇文帝更难伺候。
楚瑾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藏于宽大衣袖的手紧握成拳。
“父皇,儿臣该死,儿臣不该擅作主张,留他性命。”楚瑾额头冷汗涔涔,强撑着镇定,解释道:“儿臣是看着贺云宴还有利用价值,先饶他不死,但儿臣终究是违背父皇命令,还请父皇降罪,儿臣绝无怨言。”
天子听着楚瑾的辩解,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
楚瑾想的无非是招揽贤才志士为他卖命,贺云宴此人诡计多端,留下他,也是为了出谋划策。
“贺云宴必须杀。”
天子言简意赅的几个字,已经决定了贺云宴的下场,贺云宴背弃他,害得他被梁王带人围攻,被迫坠崖。
这等奇耻大辱,唯有杀了他,足以解愤。
“至于你,下去自己领罚。”
楚瑾身形一抖,父皇口中的惩戒,便是哪些没有完成任务的暗卫才会收到的惩罚。
而他身子骨弱,从未受过刑法,更遑论是酷刑。
但楚瑾还是咬着牙没有说一声求饶。
楚瑾走后,天子的脸色顷刻间乌云密布,他不由的抓紧椅子的扶手,很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他不是不知楚瑾的心思,无非是想取而代之,也渴望这至高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