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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握住柜门把手,冰冷的触感让我指尖一颤。
就在我即将拉开柜门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低语,又像是琴弦被轻轻拨动。
那声音若有若无,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仿佛来自极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耳边。
我僵在原地,手电筒的光微微晃动,映照出衣柜的影子,而那影子,似乎……动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指尖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那阵低语声愈清晰,仿佛有人在轻声吟唱一古老的歌谣,旋律哀婉,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我咬紧牙关,猛地拉开衣柜的门——柜内空无一物,只有几件褪色的旧衣挂在衣架上,随风轻轻摆动。
可就在我准备松一口气时,余光却瞥见柜子最深处,坐着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衣料早已泛黄,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密的暗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她的长垂落,遮住了面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势端正得近乎诡异。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手电筒的光束微微颤抖,映照出她苍白的侧脸。
她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已经在这里等待了数十年。
“你……是谁?”
我的声音干涩得几乎不出声。
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拨动空气,仿佛在弹奏一无形的琴曲。
那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像是从她的指尖流淌而出。
我的心猛地一震——这曲子,我曾在祖母的旧留声机里听过,是阿秀最爱的《梅花三弄》。
“你是……阿秀?”
我试探着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她终于抬起了头。
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了屋顶的破洞,洒落在她的脸上。
那是一张清秀却毫无血色的面容,双眼空洞,却又似乎藏着某种深邃的情感。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始终无法声。
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她的脚——她的双脚并未沾地,而是悬在半空中,离柜底约莫几寸。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她不是活人,她早已死去多年,可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要等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梳妆台。
铜镜哐当一声倒下,镜面裂开一道缝隙。
就在那一瞬间,我透过破碎的镜面,看到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镜中的她,并非独自一人。
在她的身后,站着另一个“我”
,正缓缓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可那股冰冷的触感却真实存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扣住我的肩膀。
我拼命挣扎,呼吸急促得几乎窒息,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剧烈晃动。
柜中的女子依旧静坐不动,但她的目光却转向了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房间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