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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奉运汗问话之人,乃其第四子,呼利雅。
“禀大汗,那群南人没有明确表态。
话倒是说的漂亮,只言想亲自前来我国,一睹大汗君颜。”
奉运汗身形极为雄壮,即便穿着宽松衣服,亦掩不住虬扎肌肉轮廓。
面庞弧度却柔和,典型的巴掌大小瓜子脸,生的极为俊秀。
也就是男的,否则真当得起一句金刚芭比。
“来我国境内?”
奉运汗坐的笔挺,但给人种极为放松的感觉。
雄壮身形带来的压迫感,却如有实质。
“他们不敢来,也不会来。”
奉运汗玩味一笑,抬手以食指轻轻点了点案上杯盏中的酒,又并以拇指、中指相揉,慢慢将那湿润之感于指间搓开。
“他们贪婪起来不要命,算计起来又很怕死。
真敢来见本汗,来的即便不是他们家族长,也得是个实权嫡系,谁会来?谁敢来?
不过说些客气话,先言他物在九转八拐,想要更多利益而已。
他们更怕,怕那中原易主之后,本汗不是虞家那等废物,不好被他们拿捏,未来便赚到眼下这么多利益了。
他们现在是既看不起虞家,也没有逐鹿中原的本钱,便试图稳定局势。
能拖则拖,维持住大齐半死不活的局面,才是他们想要的。
他们这些世家,想要的一直都是个将亡未亡,将灭不灭,却又可以勉强运转的王朝而已。
这样的王朝,才能让他们利益最大化。”
呼利雅将腰略弯,认真听着自家父汗的言语,无比恭敬,恭敬到显出几分做作:“大汗英明,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们?”
战事不可能一直拖着。
如今古匈奴凭借多种神器猛攻不止,战事却依旧陷入僵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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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本就极耗财力,匈奴经济实力亦远不如大齐,故而战决、以战养战对他们而言才是正途。
战事一旦陷入僵局形成对峙局势,最终吃亏的便只有己方。
“告诉前线的遏利古大帅,让他传本汗之言,之前答应许诺给那些世家的利益变了。”
奉运汗嘴角勾起一抹讽意。
呼利雅将腰弯的更低:“大汗是决定加大许诺他们的利益?”
奉运汗玩味一笑,壮硕身形朝后一仰,大马金刀靠于椅背:
“不,是减少。
且分出个三六九等,逐层减少许他们的利益,最先答应投靠我们的前三个世家,给他们高出原有许诺两层的利益。
第二批的三个减一层,第三批减两层,以此类推。”
呼利雅双眉微不可察一凝。
这么算来,那总量的确减了,且还减了不少。
可中原那些贪婪的世家能同意么?
“你是在想,他们能不能接受这条件?”
奉运汗看着眼前身形同样高大,也长的最像自己的儿子。
对这个第四子,他的耐心总要好上不少,也更愿意花时间与精力去培养。
“天下之利,不患寡而患不均匀。
给的一样多的时候,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