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记得他告诉我们他在娱乐场所里做魔术表演啊。”
“他是骗你们的,他那两下魔术能骗谁啊,没应招上,所以就去工地上了。只是没告诉你们。”展凯扬在旁边说。
我看到祈言从急救室里推出来,脸色像纸一样白,他睁着虚弱的眼睛看着我,就像被佐树揍的那个晚上的眼神,那么无力却又不想让我难过的假装坚强。
我站在那里,眼泪就掉下来。
“你这个小孩……”我再也说不出话,眼泪一个劲的掉。
“罗小末,你哭的……样子很难看,你别哭了……”他像第一次在竹林里被蛇咬的时候那样,明明已经说不出话,却还想逗我开心。
可是会开口说话的罗小末却不能像平日一样冲上去揍他,谴责他怎么能用“难看”这个词来形容我这个神仙姐姐。
因为他现在,是那么脆弱,像浮草一样,怕有急流轻轻一冲,就没了。
我握着他的手说:“祈言,对不起,我每次都把你害得这么糟糕。”
爸爸在一旁也悄悄的抹眼泪:“祈言,都怪叔叔,怎么你去工地上我都不知道呢?
“我劝过他,他不听,还不让我告诉你们。”展凯扬一定是怕我揍他,那么着急的解释。
祈言被转入普通病房,我哭得脸都滚烫滚烫的,出门洗脸的时候,看到佐树还坐在外面,他一直没走。
“你真是个又坚强又多愁善感的人。”佐树说。
“你还是个又古怪又神经的人呢。”我反驳他。
展凯扬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个人,佐树有些邪气的眼神丝丝漫漫的穿越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自在。
“你快走吧。”我催他。催完他之后,也不管他走不走,我就自己走进女厕所,去洗我那张哭得像小白兔一样的脸了。
镜子里的罗小末还是一样的瘦,黄。黑直的长发,穿黄色宽大的T恤,很少穿少女装。越来越像个市侩的小市民,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我总是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