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在路边喂猫,每天拿一点粮食过去,后来发现有人和我有了一样的爱心,也送了点,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我们总是遇不到同一个时间。
我的低血糖好久没有发作,我渐渐忘记了带糖出门的习惯,一切都无端的平静,仿佛真的如我想象中的一样,可以安静的走过寂寞的十八岁。
可是为什么,我和你,会遭遇那样一场大火呢?
在我的人生已经决定放下你重新起航的时候,我又在熊熊的火光中遇见你。
许久以后,我每次想起那个夜晚的火光,它都像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一样飞来,把你包裹成一团萤色的光,你在那些璀璨的光辉中消失,而不是死亡。
我始终觉得你没有死,只是被萤火虫带到了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和我再一次玩起了捉迷藏。
那是临近高考的前一个月,苏灵珊和祈言去听“落单”的演唱会。祈言在我的劝说下终于还是去了。
苏灵珊要去奔赴她的锦绣前程,可是她还不忘留一个美好的结局。
祈言想想应该满足她最后的愿望,就跟她去了。
那夜不知怎的,特别想念我在路边饲养的猫,我从柜子里拿出很多猫粮,一路走过去。
那夜的空气分外好,不知道是不是高考前的“回光返照”,觉得连树叶都有花的香味。景安的街道一百年都是缤纷绚丽,瑰丽独特,像一道不朽的童话。
远远的,我看到有人在小猫的旁边喂它们食物,我很好奇的要走上前去,那个人好象看到我来,立刻站起来朝前跑去。
他穿黑色的长风衣,连着帽子也是黑的,一套黑色的装束,在夜晚像个魔术师一样。他手里的猫食掉了一地,他和我买同一个牌子的猫食,有很重的奶香。
我知道他不想碰见我,于是作罢,蹲下身拿出我带的猫食给小猫吃。
它们真乖巧,在我手中是一条条脆弱的小生命。
当我还在感慨生命的脆弱,人性的善良时,我被几个人一下拉上了一辆黄色的面包车,他们用胶布贴上我的嘴,用绳子绑住我的手,我第一反应是佐树又在搞什么鬼,但我看这些人凶恶的样子,摆明了是玩真的。我立刻就慌了。拼命的挣扎。
车开到了一栋快要拆迁的空楼房,踩在上面只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回音。
我很惊恐,我知道这次绝对不是佐树的玩笑,这些人下手凶狠,勒得很紧,根本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他们把我拉到七楼的中间一个房门,开了进去。
门一打开,房间里立刻漫出一股浓烈的红色的光束,夹杂着浓重的酒味。
背对着我的人慢慢的转过身来,那张冶艳的,孤独的,像开在沼泽地里的花一样的脸。
——是宁诗诗。
“你们先走吧,这次麻烦你们了。”
“小意思,悦姐叫我们办的事,我们肯定是要尽力的。”
门“砰”的一下又被拉上了。鲜红灯光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宁诗诗,周围是凌乱的桌子,废弃的报纸,破旧椅子,脱漆的电视机。
“你一定很奇怪吧?”宁诗诗直直的走近我的面前,她拿出一把刀,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