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当时选择避让,今日之大唐,会是何等光景?请陛下为您解惑!”
李承乾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汗毛倒竖。
这……这简直是把父皇架在道德的火山口上烤!
用父皇自己的行为,去反问他行为的合理性!
用圣人关于“孝”的最高标准,去质疑他皇位来源的合法性!
这已经不是求教,这是拿刀子在捅心窝子!
还逼着父皇自己解释为什么挨捅得不冤!
“你……你这是要让孤去死……”
李承乾的声音都变了调,但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出卖了他的极度兴奋。
“不!殿下!”李逸尘目光灼灼。
“陛下若回答您,无论答案为何,都意味着他认可了这种质疑的合理性!他日后还如何用同样的标准来毫无瑕疵地要求您?”
“他若斥责您,便是斥责了他自己行为的逻辑!他若解答您,便是亲手撕开了那层绝对正确的光环!从此,您在他面前,便不再是只能被动接受训斥的儿子,而是一个可以平等探讨这些终极问题的储君!”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李承乾死死盯着李逸尘。
他被这疯狂到极致的计划彻底震撼了。
这不再是简单的胡闹,这是一场针对最高权威的“诛心之论”!
用对方制定的规则,去轰炸对方的堡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宦官急促的声音。
“殿下!陛下召见!请殿下即刻前往两仪殿!”
张玄素的状,告到了。
李承乾脸上的狂喜瞬间收敛,被一丝本能畏惧取代,但他看向李逸尘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
他挣扎着站起来,李逸尘上前搀扶。
李承乾抓着李逸尘的胳膊,低声道:“若父皇不吃这一套呢?”
李逸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