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垂死挣扎,徒增笑耳。他若真有几分才智,便该趁着陛下因谣言而可能生出的一丝愧疚,设法自辩,或低调隐忍,以示委屈。如今弄出这等幺蛾子,除了让陛下更觉其不堪,让朝臣更视其为笑柄,还有何用?”
他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判定。
“看来,东宫那位‘高人’,技止此耳。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如此心性,如此手段,难堪大任啊。”
梁国公府。
房玄龄闻听此事,久久无言,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比得知谣言时更为沉重。
“太子……何至于此……”他喃喃道,脸上写满了痛惜与无力。
“此举非但不能破局,反如抱薪救火,自陷污浊。陛下此刻,怕是已失望透顶。”
在他看来,太子这步棋,臭不可闻。
将一场严肃的政治攻讦,拉低到市井怪谈的水平,除了引人哂笑,毫无益处。
他甚至能想象到魏王党羽此刻在背后是如何的弹冠相庆。
“终究……是走错了路。”
房玄龄闭上眼,心中对太子最后的一丝期待,也随着这“金蛋”的闹剧,渐渐熄灭了。
郑国公府。
病榻上的魏徵,听儿子魏叔玉转述此事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蜡黄的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
“糊涂……糊涂啊!”
他捶打着床沿,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凉。
“老夫那日之言,他是一句也未听进去!不行险招,不慕虚名……他竟……竟行此等荒诞之事自污!这是自绝于士林,自弃于天下啊!”
他气得浑身发抖,魏叔玉连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
“父亲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息怒?如何息怒?”魏徵老泪纵横,“国本动摇,储君自毁,老夫……老夫恨不能以残躯换其醒悟啊!”
所有关注着东宫动向的重量级人物,无论是担忧、失望还是幸灾乐祸,此刻都达成了一个共识:太子李承乾,在用一种极其愚蠢的方式,加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