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仿佛要将那份刚刚领悟“权衡之道”所带来的力量感牢牢握住。
他看向李逸尘,眼神灼灼,带着一种急于实践的冲动。
“逸尘!经你此番剖析,孤茅塞顿开!这权衡之道,竟比那博弈论更需精细算计,直指人心利害!”
他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高亢。
“待明日,舅父和其他国公大臣来东宫探讨西洲之事时,孤定要好好运用此道,在他们面前展露一番!让他们看看,孤已非昔日……”
“殿下!”
李逸尘的声音不高,骤然截断了李承乾兴冲冲的话语。
李承乾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一愣,脸上兴奋的神色僵住,转为不解。
“逸尘?你这是……?”
李逸尘的目光沉静如水,直视李承乾,缓缓摇头。
“殿下,您又想错了。方才所言权衡,是让您思虑事务本身之利害得失。然与朝臣相处,尤其是与赵国公这等重臣相处,首要并非‘展露’,亦非‘讨好’,甚至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结交’。”
“那……那是为何?”
李承乾眉头皱起,完全跟不上李逸尘跳跃的思路。
“孤虚心纳谏,展现才学,令他们知晓孤堪当大任,从而支持于孤,这有何不对?”
“大错特错。”李逸尘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
“殿下需时刻谨记,在此番陛下设定的‘听政’局中,您首要应对的,是陛下的审视,而非朝臣的评判。陛下要看的,是您作为储君的器量与决断,而非您作为学子的谦卑与好学。此其一。”
他微微前倾,声音压低。
“其二,也是更关键的一点。殿下,您与赵国公、梁国公等人,首先是君与臣的关系。您是储君,他们是臣子,是当下朝中重臣。这层关系,决定了您与他们相处的根本法则,绝非寻常的礼尚往来,或简单的才华吸引。”
李承乾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但依旧模糊。
“孤自然知道是君臣。可正因如此,孤才更需获得他们的支持啊!若无重臣拥护,孤这储位岂能稳固?”
“所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