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脾气的模样，李明珠更要把这定性为玩笑话。
开玩笑啊，人家亲妈在旁边，你在这儿说童养媳。
就算李明珠动过这样的心思，这会儿也是不能够承认的，何况她还真不强求这一点。
“没事，年轻人都爱开玩笑。”余柔溪摆摆手，“反而是我反应太大了。”
惊吓过后，就明白，显然是一句玩笑话。
李明珠有着作为亲妈的头疼，孔尧的叛逆期比别人家的孩子都要长，从不念云德要去出道开始，到现在还在叛逆期。
余柔溪总劝她跟儿子亲近一些，说一些孔尧的好话。
别的优点，李明珠没有在儿子身上看到。
倒是有一点触动她——
她好像把儿子生得有点蠢。
蠢到有些惹人怜爱了。
这会儿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怨，李女士不有多生气。
像条凶巴巴的犬。
但可怜巴巴的。
余柔溪不至于把孔尧的话当真，倒是想起梁瑜提到过一嘴的，孔尧指不定还要嫉妒她能谈恋爱呢。
这会儿梁瑜要觉得自己料事如神了。
李明珠事后在书房跟孔尧单独谈话。
果然，没了外人在，孔尧那座小火山直接爆发。
“梁瑜怎么可以谈恋爱。”
“……”
这话说的，人家小鱼怎么不可以谈恋爱。
“她……有不能谈恋爱的理由么？”李明珠抿了抿唇，“还是说，她单独给过你什么承诺？”
孔尧不听：“她。”
“不是你把她往我身边送的？”孔尧反过来质问亲妈。
李明珠感到头疼：“你是说小鱼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
孔尧鼻子应声：“嗯。”
李明珠本来还蛮生气的，听声音不太对，抬眼一看。
叛逆少年，似乎要哭了。
想起自己是当妈的，李明珠语气稍有缓和：“那会儿你第一次进组，你觉得同龄人都放假，自己却要工作，有些不开心。”
“我跟你余姨商量后，她同意让小鱼去剧组。小鱼成绩好，人还乖巧。那会儿，你跟小鱼还不太熟吧？”李明珠缓缓道来，“你当时觉得同龄人放假，其实……是在跟梁瑜作比较，对吗？”
孔尧不答话。
虽说孔尧跟同学的关系不亲近，但也是知道许多人高中毕业的暑假有许多安排的。
而梁瑜高三毕业，潇洒到什么都没想起来。
孔尧问：“你硬塞她来的？”
李明珠说：“有什么区别，那时候小鱼会拒绝么？”
梁瑜在云德的三年，学费一分钱没有出。
县高和云德的教育资源能一样吗？
梁瑜当然不会拒绝母亲雇主的请求。
孔尧真的要哭了，头仰得老高，李明珠只能看到他下巴了。
可话还是要继续说的：“但你脾气那么冲，她过去都是受气的。”
大概是缓过来了，目光与她对视。李明珠看出来，孔尧确实很生气，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