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我不是针对你。”梁瑜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立即解释,“只是近期听到的道歉有点多,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她的口不择言。
梁瑜早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写了那么长的道歉信。
自卑怯弱都没能阻挡她道歉的勇气。
容卓霄张嘴,那张巧言善辩的嘴在此时却说不出话来。他可以将一切责任推卸到明逸身上,说自己与梁瑜的错过全都源于明逸的过错:“我们之间有误会。”
我们?
很难相信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和她。
梁瑜摇了摇头:“你跟我联系并不多,我没有什么印象。”
梁瑜只差明言他想多了。
“我是说从前,高中那会儿。”容卓霄想起自己来沪市的原因,“我那时候并不是不想再理你,也不是不想跟你再有联系。那会儿一切都太乱了,我……”
梁瑜打断容卓霄的话:“你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我应该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原来是这么久之前的事,那会儿我口无遮拦说了些不过心的话,我感到很抱歉。一直没有机会说,犹豫要不要跟你道歉,时间过去太久,这事情压在我心里,今天终于有机会说。”
梁瑜说过的那些话容卓霄当然还记得。
能跟明逸打起来,那些话也要占很大的原因。
那时梁瑜的话一说出口,应言只觉得梁瑜是那样的喜欢容铭川。
他根本没有将梁瑜让他离黎清月远一点的警告,当成梁瑜的最终目的,只认为梁瑜在为容铭川做打算。
当时他跟黎清月的关系并不是由他决定的,远与近都不是他拒绝就可以的。黎清月有很多种方式,让他们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当时的应言,不清楚到底是被贬低的气愤,还是对容铭川的嫉妒。
梁瑜说他比不上容铭川的一根毫毛。
在身份对调后,梁瑜陪在容铭川的身边。
他比不上容铭川的就不止是身份,无论他与容铭川处在什么位置,他都是比不上容铭川的,在梁瑜那里。
容卓霄在容家一开始也不好过,他总避不开与容铭川的比较,优良的学习成绩真的占据了很少的位置,他有太多比不上容铭川的地方。或许不是比不上,而是人的惯性使然。而他身为应言的部分,也被那个少女否认,以至于他不得不让自己去忽视、去放弃。
他一次一次巩固自己的坚强壁垒,到最后总算建成——
最起码,他不可以成为先低头的那个。
“我当时是在意的。”容卓霄承认,“那些话确实打击了我,但并不是因为那些话多么锋利,而是小鱼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十分重要。这才加重了那些话的影响力。我现在应该说我忘记或者我不记得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我知道,那样说,你并不会相信,所以实话实说。”
“你说我对你很重要?”梁瑜觉得眼前的场景诡异起来。
她本该是心平气和的,可容卓霄在说什么。
梁瑜低头:“我不明白。”
这是容卓霄的礼貌,还是他报复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