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水生,张大和牛柱指认是拿了你给的三两银子,才会受你指使对萧茸进行恐吓和抢劫,你可认罪?”县丞拍打了一下惊堂木,声音洪亮地问。
许水生哭丧着脸说:“我不认,他们俩胡说。我和他们只是有点交情,那三两银子只是借给他们喝酒用,至于他们冤枉我的事情,我绝对不认!”
“你胡说,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会知晓那萧娘子手中有千两银子,不然我和她无冤无仇,也是第一次见,为何要盯着她?”张大气坏了,眼看着就想要扑过去咬死他。
许水生吓得后退了几步,哼了哼说:“谁不知道你们俩嗜酒,平素没少盯着一些落单的小娘子或者贵公子,不是偷摸荷包,就是言语调戏?说不准,你就是看她长得好看!”
“你放屁!劳资何时调戏什么小娘子了?”牛柱气得都爆粗口了,还想要挣脱衙役的钳制,恨不能冲过去先把许水生打一顿。
“肃静!”县丞见他们三个狗咬狗,一嘴毛,冷冷地拍着惊堂木说:“人证物证俱在,既然不认罪,来人,把许水生拖下去,杖二十——”
官府的板子非同一般,二十个板子下去,那绝对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许水生也就是花架子,听说要打板子吓坏了,脸都白了几分,求助地看向了许先生。
“表叔,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啊!”许水生哭嚎着被拖出去打了板子。
一开始还能听到他惨叫,后面他直接疼得嗷嗷叫着说:“大人,我认罪,我认了——”
这么没有骨气的吗?
早知道要认罪,干嘛还要被多打几个板子呢?
萧茸是想不通他什么心理,总之,许水生被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拽出来一样。
看着他画押签字,萧茸吐出一口浊气出了县衙。
朱有望刚好完成了今天的文书工作,一瘸一拐出来透透气,然后就目睹了她把许水生那三个人告上公堂的一幕。
在许水生被打板子的时候,朱有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两股疼痛,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尽可能距离萧茸远一点。
这个女人太邪门了,靠近她就要受罪,他惹不起,躲得起!
当时被扔到臭水沟的时候,他在家里歇了半个月,才堪堪爬起来到县衙履行文书差事。
“萧娘子,对不住,这个孽障……”许先生心里面惭愧,他原本本着是他晚辈照看几分的想法,哪知道许水生会招惹出一系列的事情。
此事回去了还需要如实地禀报给罗掌柜,届时能不能保住这份活计也要看罗掌柜如何说。
“许先生不必如此,犯错的不是您。再说,您施恩与他,他却没有感恩之心,反而连累了您,属实不知好歹。”
萧茸不会迁怒,毕竟许先生的确无辜。
但是再多的,她也不可能以德报怨。
毕竟,她自己才是真的遭受了无妄之灾。
“萧娘子慢走——”许先生见她上了牛车,拱了拱手目送牛车远去,自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回了药堂。
回了家里,顾景早就烧好了热水,还特地用柴火在锅底温着。
萧茸沐浴换了一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