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顾夫人!”郑义拱了拱手说:“不请自来,还请您见谅。”
“无妨,不知道顾老板有何贵干?”萧茸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压榨顾景那一手精湛的木工活,还养出了舒敏娥这么恶毒的外甥女。
任谁都觉得膈应和避之不及。
“我妹妹就敏娥一个骨血,如今她生病了,倘若不能出来好好的养病,或许就要死在里面了!”
郑义老泪纵横,似乎也猜到了去萧茸,希望渺茫,他掀开衣摆,眼看着就要跪下来。
萧茸吓得虎躯一震,慌忙站起身来。
一旁掌柜的也冲过去拉住了他说:“郑老板,不至于啊——”
一个老人家为了自己的外甥女,险些给自己跪下了,萧茸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复杂的滋味。
总之,涩涩的,其实舒敏娥运气很好,这个舅舅对她真的是仁至义尽,操碎了一颗心。
“可是郑老板,她害我,沦落至此,也是罪有应得。”萧茸叹息一声,话里已经有了软意。
“是,她是罪有应得。可我也有错,早年我忙于生意,疏于管教,才让她养歪了。”
“当初我分明答应了妹妹,会护着她,亲自教养这个外甥女,一直到她嫁人生子。”
“也是我太想当然了,她有今日,的确咎由自取。我如今只想她保住一条命,别的不强求了,求顾夫人放她一条生路,您有何要求尽管提,我必定竭尽全力办到!”
萧茸也不愿舒敏娥这么简单一死了之,她活着,才能更煎熬。
思索了一下,萧茸就说:“念在你一腔亲情的份上,我会出具谅解书,准予舒敏娥在外服刑,不过她不能像从前那样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要粗布麻衣外加粗茶淡饭,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