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管事厮混。
后来儿子女儿大了,要议亲了,那管事竟妄想把自己女儿嫁给她儿子,曾姨母才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
便断了干系,那管事还不甘心,曾姨母一怒之下就花了百两银子,让人把他一家子卖给了人牙子。
还特地嘱咐了牙行,务必要把那一家子远远地卖了。
待女儿和儿子都成亲了,曾姨母便再次耐不住寂寞,重新寻了一个走镖的武夫,两人刚好了两个月。
萧御史府来人了。
其实曾姨母过得富足,也算是锦衣玉食,自然不愿意蹚浑水。
哪知道,御史府的嬷嬷们颇有手段,早早地就到了凉州。
是专程追查了一段时日,拿到了确凿的证据,用来威胁她帮御史府做事。
曾姨母可不想自己一直营造的贤惠名声夭折,只能乖乖地答应了此事,路上还特地背熟了嬷嬷给她安排的话本子剧情。
哪知道萧茸却不按照他们安排好的剧情走。
一开始就把曾姨母和嬷嬷分开了。
“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茸姐儿,我是你的亲姨母,我怎会害你?”曾姨母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你不懂没关系,这香囊包里的东西,不如你吃了?”萧茸眼含森冷,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杀意。
吓到曾姨母蜷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
“我……我不吃!”曾姨母吓破了胆一样,梗着头,破罐子破摔地说:“你要怪就怪你爹和你嫡母!”
“我过得好好的,是他们想要给你这个不听话的出嫁女一个教训,不远千里跑去凉州,非要逼着我给你下毒!”
曾姨母越说还越发感觉自己委屈呢。
“姨母既然这么振振有词,不如去府衙和知府大人仔细说叨此事。”萧茸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凶狠。
“这里面是花粉,但花粉里混入了麝香和杏仁粉,应该是想要潜移默化破坏你的身子。”
闫大夫拧眉,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腌臜的手段。
想不到亲姨母也会狠下心肠,给自己的侄女下毒。
“老夫可以去府衙作证!”闫大夫站起身来,就看向跑堂伙计,吩咐道:“你们俩把她绑了,随我去报官。”
“我不要去坐牢!”曾姨母傻眼了,她心有不甘地看着萧茸。
“看我也没用,姨母有个秀才相公,应该也耳濡目染,知晓咱们旗王朝的律法有多么严苛。”
萧茸扶着飞霜的手掌心起身,抿唇,瞥了她一眼,声音略带叹息地说:“姨母真是让我失望啊,希望您老在府牢的几年,能够改邪归正。”
走了几步,萧茸又似乎刚想起来一样,她转眸,意味不明地说:“好心提醒姨母,这大人断案,也是要分主犯和从犯。”
曾姨母原本正挣扎着,那两个跑堂伙计直接拖拽着她,结果萧茸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停止了挣扎。
是呀,她被那萧御史府的嬷嬷们逼迫,那些药粉也是嬷嬷提供,她什么也不知道!
知府很快就开堂审讯,萧御史府这一次来疆洲的十二个人,全部被戴上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