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常洛感觉一股子郁气萦绕在心尖,他恶狠狠地说:“朕朝思暮想的女人那么多年,却被他给糟践了辜负了……”
萧御史听闻天子召见,心里七上八下的,结果在御书房外面的时候,他就行了大礼,然后无人叫他起来,便一直跪着。
这个时候,日头刚好正烈,萧御史跪了半个时辰,整个人就晕厥,一头栽倒了。
从御前的台阶上面滚了下去,直接就摔破了头,身上也跟着摔得遍体鳞伤。
御前总管甩了甩拂尘,尖着嗓子说:“晦气的老东西!这是对陛下不满了?来啊,拖到偏殿泼醒了,继续跪着!”
萧御史迷迷糊糊中感觉很凉快,就是身上有点黏黏糊糊,结果就发现自己被冷水浇醒了。
还需要继续跪着,旁边的宫人拿了冰盆,说他一把年纪了,中暑了不好受,天子格外体恤,准予他跪在冰盆之中。
好家伙,这一冷一热,指不定要遭大罪。
萧御史想不通,他哪里惹得天子如此羞辱、折磨他?
等他奄奄一息了,齐常洛才开恩命人把他抬着,送到了御书房。
齐常洛站着,穿着明黄的龙袍,整个人正是壮年,龙精虎猛,而萧御史浑身湿哒哒不说,蓬头垢面,看着像是城隍庙的乞丐。
两人之间的模样,天差地别。
齐常洛很满意,可以俯瞰着眼前的糟老头子。
“萧卿呀,朕怎么也想不通,竟是你这个老匹夫抢了朕的静鸾姐姐!”齐常洛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