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说自己已经活了一百多岁。
宋南烟不愿意相信,他竟随口说了几件事情,是宋南烟当初靠着梦境的预兆,特地做出应对的一些安排。
吓得宋南烟不得不相信了他。
那位闲云道长还说和她有缘,将来她会求到自己面前,所以送给她一块普通的木质牌,说是有事寻他可以将那木牌放入火盆燃烧。
宋南烟心里面忌惮闲云道长,收下了东西,便匆忙回了侯府。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出门。
至于那木牌,她也不敢随意扔了,只放入了自己的妆匣底面。
如今乍然记起来,她猛地握住了顾予安的手,焦急地说:“夫君,有办法!那位道长如今深受陛下宠信,听说陛下都是称呼他为仙师!”
“倘若可以得到他美言几句,陛下定然会对宋府宽厚几分。”
“我——”
宋南烟因为太焦急了,被自己口水呛住了,她不停地咳嗽了几声。
肚子里的孩子也被惊到了,不停地踢了踢她的肚子,让宋南烟更加难受了。
她安抚了好一会,孩子才乖巧了。
“烟儿,你做好要和兄长和嫂嫂为敌的准备了吗?”顾予安瞳孔微缩,他原本搂着宋南烟的手滑落。
一开始顾予安就打定主意,不掺和宋府的事情。
他只保证若是宋南烟亲姨母没有参与此事,便将她从宋府带走,让宋老爷给她一封放妾书。
哪知道,宋南烟嘴巴上说得好听,一副嫉恶如仇的姿态,其实内心里还是想方设法想要让宋府逃过这一劫!
可是凭什么呢?
倘若没有这些事,他的嫂嫂就不会是庶女,她本应该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
当初和她生母定下婚约的那位秀才,如今已经是巴蜀之地的首富,当年他本来可以有机会参加乡试。
是因为宋府那群人,故意下手脚,让他病了一整个月,错过了乡试。
后来他等了三年,却还是同样的意外。
于是,他懂了。
他离乡背井,自己跑去了巴蜀之地,开始做往来的行商。
顾予安闭了闭眼睛,他心里很难过,倘若是他面对了这样的事情,他绝对要让所有经手此事之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宋南烟面色苍白。
她了解顾予安,自然也清楚了顾予安的言外之意。
吸了吸鼻子,她定定地看着顾予安说:“夫君,那是我的娘家,是我的祖母爹爹,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要遭逢大难吗?”
“那么,此事与盛昌侯府无关。我就先回侯府了。”顾予安扯了扯唇角,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肚子说:“希望你量力而行,这是我第一个孩子,你应该知道,我对他给予厚望。”
语毕,他直接走人了。
半路上遇到宋老爷请他的小厮,他也冷冷地说:“告诉岳丈,冤有头,债有主,当初他既然敢参与此事,如今人家寻上门来,那就受着吧!”
虽然他没有明着说盛昌侯府不会插手此事。
但顾予安这么一番话,也拐着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