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最好的记忆幻想出一个你,这么美好还这么纵容我,不合常理,可是碰到你挨着你又能知道你是真的。理智想想,我其实应该远离你。”
“可我想靠近你。”话很短,语气很任性,轻松否决他的长篇大论。
他无声笑了笑:“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
她打断道:“我知道。”
她转过头看住他的眼睛,“你今天是不是觉得我妈妈人挺好?”
“是。”看和谁比。
“她本来可以成为更好的妈妈。刚上小学那时隔三差五就会出现疑似找到我姐姐的消息,但每次燃起的希望又会落空。以我的视角不能知全貌,只知道我妈妈情绪特别不稳定,今天她和蔼可亲来辅导我功课,明后天我想讨好她又去她面前请她陪我做题,就会被冷淡地打发,更糟糕的情况是有时她去认完人,直接抑郁症恶化卧床不起,我爸爸看见我这么缠人会反过来责备我为什么不懂事不独立连做作业都要妈妈操心。我不知道讨人喜欢的标准是什么了,好像它一直变化,没有定数。长大一点,我学会一种特异功能,能听见别人心碎的声音。你说的‘开心’是真是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再回忆起黎静颖家的氛围,好像明白了什么。一家人穿鞋的方式都没有统一,但也互不干涉。吃传统西餐,保持北欧人一样的距离。把女儿的男朋友当正常客人来尊重,没一个电话过问她为什么出门五个小时还不回去。很西方的观念,17岁的女儿可以自己做很多决定,因为5岁就要求她独立。
和他家那群乌合之众相比,像磁带的side B,完完全全的反面,给人造成的心理感受却意外地一致。
都是孤独。
静谧中的孤独和热闹中的孤独。
小静和他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她主动亲了亲他,唇瓣软得不可思议:“不要这个表情。以后清醒的时候,你教我吧。”
他捏一下她热热的脸,笑起来:“你还真好学。”
从沉重的话题中回过神,他想起有事交待:“星期一我去你们学校打比赛,你不要来看,弱鸡高中生打篮球没意思,还不如看打架。太晒了。”
“我不去外面,在体育馆二楼往下看你。”
“你看得出哪个是我吗?”他想起早上的对话,把当时憋的笑释放出来,“觉得前锋最厉害的你。”
她白他一眼:“你看得清我就可以了,二楼就一个我。”
“……”也对。
她又很认真地担心:“但你不是……腹股沟受伤吗?听我爸说还挺严重的。”
“哈哈哈哈没有伤,我就是看你爸太严肃突然想皮一下观察他瞬间的表情变化。”
“那是什么伤?”
“俗称‘扯着蛋了’。”他笑翻在沙发上,“没想到他更严肃了。我怎么知道当时他是岳父视角?”
小静直摇头:“你不觉得你坏基因超明显的吗?每天在危险的边缘作死。”
周一上午最后一节课,B班班主任来政治班找陈嘉骜,在教室前门探了个头:“陈嘉骜,听说那天有个女生和你一起帮忙张罗牛奶,是谁啊?”
学校还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