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嗷’地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节音把她听到的墙角一说,柳北意外道:“这你也信?”
节音疑惑看着她。
“他要真有这魄力,我倒真要高看他了。”毕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放心吧,不过就是不接公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被看轻无碍,下次她总能从别处找补回来。睚眦必报的柳北,也该让冥界见识见识。
转眼就到了冥王不接公函的第五天,流言也悄悄在暗处蔓延开来。
焊无这些天胸中窝着一团火,连新找来的黑曜珠也看不顺眼一掌拍成產粉,议事时,端坐王位俊颜黑沉沉的瞪着板板正正地坐着,各自交换眼神后都借故退场,导致他连公务也没有,格外清闲。
要不,还是不要跟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计较了吧?不过不接公函,就吓得有事也不敢再找冥府了,他最是
宽宏大量,不过是牙尖嘴利了些,他,尚能忍受的……吧!趁他现在清闲,去上头走一遭?
焊无说走就走,顿时没了身影。
他到太阴司时,节音额角隐忍地跳了跳。
她语气也不怎么恭敬了,“敢问刑罚官大人,您有事吗?”他不自在地咳了咳,“不是你们传了公函?王上派我来的。不是没接公函吗?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节音给柳北打电话,那头嗤笑一声,“让他等着。”
焊无在椅子上坐得焦躁得很,这副五大三粗的身子不合用,椅子也没无极殿那把宽敞,他理解凡人不能像他似的瞬移,不理解的是他都等一个时辰了她还没到。
节音看着那刑罚官坐立难安的样子,心里痛快了些。
“抱歉,久等。堵车。”柳北一进议事厅就告罪,让某人有火也发不出。
他收敛了平时的做派,学着刑官的姿态憋了半天才道:“无妨,是我没有约定时间。”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没理由发火了。
柳北朝他礼貌地笑笑,哟,这怎么还知道自己是不请自来呢?
她也懒得和他兜圈子,“既然大人来了,有一问就不吐不快了,敢问这位大人,缘何冥府退我公函?”眼波流转间似有利刃射来。
烬无瞬间面色一紧,“歉来了。”这事是他一时之气,他把姿态尽量放低,就算两边一直不对付,也还不到闹僵的地步。就算要闹僵,这个理由,也不能是他烬无故意为之。
豁鬼呢这是?能误退四次?
“冥府事务繁杂,疏漏也正常,真是辛苦冥王了。替我好好问候他老人家。”柳北状似理解道。
那是,当然辛苦,为了打理好冥界他可真是兢兢业业堪比劳模。他暗暗点头。点着点着就觉得不对劲儿,这丫头讽刺我管理混乱,造成外交事件,是……昏君老头?
“我会把问候带给王上的。”他这老人家的脸都快气青了,差点忍不住要与她争辩起来。
“言归正传,太阴司有事请教。”
“少司主请。”
“曰前我司擒获一半魂,上次大人因为陈峰一事来问罪,那半魂属于被他害死的妻子的,如今,她执念已除,那半魂应该归位了。”
他诧异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