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蔓回到家,拿把剪刀进了卫生间,折腾了半天再出来,及腰的长发变成了狗啃的短发。
父母都认为她脑子有病,只有薛蔚看到她满手的伤口,大发慈悲的送来创可贴。
薛蔓一边贴,父母依旧气不顺:“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口口声声说去打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跟男生鬼混,你不要脸,我们还要。”
薛蔓:“今天你们这么闲,怎么没打架,是怕进局子吗?”
王蔷立时要扇她耳光,薛蔓举着手机:“你敢打一个试试。”
她敢打,自己就敢送她进去。
手扬了半天,进去过一次的王蔷最终怂了。
她气的歇斯底里:“不孝的东西!我就知道上次是你让人举报的,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白眼狼,你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要把她撵出家门了?
可这显然还只是个开始。
薛蔓冷笑:“我明天就走了,你着什么急,就好像谁多想看到你一样。”
说着径直出门理发去了。
身后的王蔷拔高声音:“想去上大学,你自己出学费去上,你别想从我这里要走一分钱!”
都说砂仁猪心,可薛蔓从上辈子就知道,一个孩子被父母用钱胁迫是多么恶心的事。
薛蔓还没走远,王蔷不屑的声音持续传来:“现在装得那个样子有什么用?明天要去上学的的时候,还不是会像狗一样,来找我要钱。”
连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话,都跟前世一模一样啊。
薛蔓沉着脸走出楼道,一弯明月正挂在天上。
这月色倒是前世她没看过的。
前世开学前的这一天,她还在彷徨害怕。
对那时候的她来说,要去上大学,就要有学费、路费和生活费,简称钱。
她把存钱罐里的钱掏出来,只凑了不到二百块。
磨蹭到下午,她终于找到王蔷:“我明天要去上大学了。”
“去呗。”女人手捧一本《中国式离婚》在看。
她更心惊胆战:“我没有路费。”
女人斜她一眼,没再理她。
她回到卧室继续收拾行李,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再醒来已经黄昏,屋外传来父母说话的声音。
不大,但很清晰的声音。
清晰得就像是专门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给她听的:
“平常装得那个高傲样子有什么用?要钱的时候还不是像狗一样,来找我讨。”
“美女,剪好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理发店中,薛蔓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自己及耳的短发,额前的碎发略长。
前世她总把刘海留得很长,恨不得把一双眼睛全挡住,好像这样就能躲起来,谁也看不到自己。
“刘海再减短点吧。”薛蔓笑着指指眉毛之上,“至少到这里,方能彰显我青春年少呀。”
老板微愣,印象中这个女孩总是阴郁的,今天还是他头一次看到她笑得如此爽朗。
“好嘞。”老板也笑了,认真帮她修剪,“美女长发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