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头啊?老子脚都迈不开!天杀的,城外这么大的区域,我们两个人哪里巡视的完!!”老赵大声咒骂,大雨噼里啪啦的敲在盔甲上,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啥。
“少墨迹!交班迟了,罚银子,今天谁他么都白干了!”队长语气不善,显然他也心有怨气。
这是个二人小队,负责在城外巡视,说是为了接应朝阳城那边来的消息,但这么大的雨,伸手不见五指,哪会有人赶路来这?
“直娘贼!”老赵依旧骂骂咧咧。
正骂着突然一脚踩进水坑,整个人扑倒在小腿深的泥浆里。
“呸!呸!这土路,哪是人走的?”他伸出手示意队长拉他一把,抬头却看队长直愣愣的盯着他,雨水沿着那刀削般的脸颊流下,即便是流进眼睛里他也没眨一下。
老赵回过头,刚才踩过的小水坑露出一片黑色,他伸脚踹了踹,蛮沉的,使劲一脚终于将那东西踢翻过来。
“漂子!”他怪叫一声,这些天见过好多,但怎么都被冲到土路上了?明明离河道还挺远的。
“他妈的。”他听见队长骂了一声,“官靴!”
老赵打量了一下,确实是双官靴,看起来级别还不低,但那又如何,云火观主都会死,死几个当官的有什么意外?
就在他拄着地准备起身那一刻,穿着官靴的尸体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妈呀!诈尸了!!”老赵吱哇乱叫就要拔刀,准备剁了这行尸的手。
“咳。。太子急命。。救援朝阳城!”那尸体吐出几个字,又软了过去。
原来这人还活着。
。。。
但也许死了更好。
这是姚城主内心的真实想法,也是北阳城所有大人物说不出口的心愿。
本该当缩头乌龟的他们坐着马车赶到了城主府,他们的肩膀和袍子下摆都浇透了,但更阴郁的是他们的内心。
小小的屋里挤了七八个中老年男人,唉声叹气的看着郎中给床上人把脉喂药。
“他只是饥寒所迫,伤了身体,只要认真调养,多喝些补药就能恢复过来。”郎中道。
“哦。。那可真是。。万幸啊。”姚城主不自然的笑。
“那我们先出去,让他先休养好了精神再来细细询问。”他大手一挥带着众人就欲离开。
“咳。。。城主!我不要紧!朝阳城如今危在旦夕,太子殿下更是等不了了!还望北阳城速速支援!”那人一把抓住姚城主的衣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小令牌,“太子令牌在此,可证明我身份!”
说是证明身份,但实际便是威胁了。
姚城主等人赶忙纷纷跪地:“接太子令!”
“命东阳、西阳、南阳、北阳四城,立刻动员城内所有修士和兵甲前往朝阳城救驾!”明明是个病人,却声音洪亮,生怕别人听不清似的。
“接令。”城主皮笑肉不笑的接过令牌。
其实北阳城的大人物们早就有了共识,能杀筑基修士云火道长的“东西”不是奔着北阳城来的,八成是奔着朝阳城的太子法会去的,那满河的漂子证明了修士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