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患难与共了。
哪怕说是同生共死也不为过!
二人还说了很多的话,还抱了一下,再怎么想也是他感情事业的大进步啊!
“师兄,你好好的笑什么?”江流看着自己师兄突然露出的那有些痴傻的笑容有些担心,这几日自打他清醒过来,总是不自觉地笑,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砍坏了脑袋。
“胡说,我没笑。”吕藏锋收起嘴角,努力的抬起头看向山顶,就快到了,如今再见面,双方该是可以多说几句话了,如果能算是朋友就是极好的了!
玉屏观前的通天路笔直又无遮挡,可以一眼看到观门和牌匾,吕藏锋加快了脚步,他有些想念那棵老榕树,想念那满是小厢房的后殿,想念后殿里的人。
“去开门,最后几步我自己来。”还剩几步,吕藏锋有些急不可耐的挥手甩开江流,示意他去开观门,最后几个台阶他自己能走。
“哦。”江流乖巧的点头。
小道童刚伸手,观门就嘎吱一声被从内而外的被人推开了。
推门的手洁白如玉,还握着一串佛珠,出门的人平静淡然,晨光里佛韵悠悠。
江流愣了愣,双手合十行礼。
吕藏锋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白色的人影,觉得晨光过于刺眼,一时看不太清。
只知道那绝不该是自己要找的人,头上的白布缠的紧实,一眼便看出
他想问问,却哑着嗓子开不了口。
姚安饶对着江流点头,然后也扭头对吕藏锋点头,经过溶洞一战,二人也算是相熟,总要示意一二。
但吕藏锋只呆呆的看着她,不言不语,纱布下的青年失了魂魄,连充作拐杖的响雷都有些握不太稳。
姚安饶并不在意这些,漫步往下走去,二人插肩,吕藏锋忽的探手抓住了姚安饶的肩膀,他受着伤,手上还绑着纱布,姚安饶也穿着素衣,但那力道依然让姚安饶皱眉,她扭过头。
“姚?姚姑娘?”吕藏锋的声音沙哑,带着说不清的请求。
姚安饶看着对方的眼睛,也不知是生出悲悯,还是想起了唐真关于‘相’的说法。
她笑了,眉眼忽然活了几分,轻轻拨开对方的手,郑重地走回他的面前。
然后。
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用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明亮的声音开口道:“贫尼法号安恕,见过吕施主。”
观门前的晨光似要碎掉,少年的心便要跟着碎掉,满身的伤竟然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静了不知几许,姚安饶走下了通天路,她去了响林。
“师兄?”江流有些不安的喊道。
吕藏锋终于回过神,他看向自己最喜爱的师弟,那张呆滞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兄没事,只是——有些心慌。”
说着整个人竟是要往后倒去!!
他手中的响雷猛地一颤,晴日的天空中似有雷音,不见威严,满是干涩。
“师兄——!”江流大惊,师兄此时还在石阶之上,若是倒下便要一路滚下通天路。
他伸手去,但完全来及。
有人比他快,不是出手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