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便不会吃苦!”
红儿并没有窒息感,她只觉得体内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吞噬自己所有的一切,血液、真元、生命、乃至希望,可吞了那么多,它都没有找到它要的东西。
红儿知道它在找什么,它在找那位圣人希望她能拥有的东西。
她的道,南洲的道。
姚红儿不知自己是否能背起萧不同和白玉蟾那么广阔的期望,更不知南洲的道又是什么模样。
曾经的她生在南洲长在南洲,却没怎么见过南洲。
如今的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南洲,白玉蟾是南洲,萧不同是南洲,白生是南洲,良木也是南洲,好的是南洲,坏的是南洲。
南洲就是南洲。
如今的她再次问自己,一个人,有一颗南洲的月亮,带着一份独自面对苦难的勇气,是否能找一条可以改变南洲的自己的道?
然后她回答了自己,她说自己不要做白玉蟾,明月垂古,却背对众生,独自一人。
也不要做萧不同,以命提气,求愿后来人。
她要把月亮挂在天上,但面朝众生,孤身而坐。
她要南洲提气,但不以自己的命,也不求后来人。
要让恶者流血,错者流泪,要让血染明月,分辨南洲是非。
何其大言不惭?何其不知天高地厚!
她姚红儿凭什么说这些?
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凭一颗南洲的月亮,凭一份独自面对一切的勇气。
这就是她姚红儿的道。
此道之苦,在于独身,此道之终,在于恶报。
是谓独夫。
鲁莽而勇敢的女孩举着月亮,要做一个南洲的独夫。
。。。
如何去做?
先做她曾做过的事情,将玉珠砸向每一个藏在阴影下的人,做那疯了的白玉蟾,做那不是君子的萧不同!
于是体内那东西终于找到了它所要的,不再疯狂的汲取,化为一丝冰凉,融入血液最终凝结在她的体表,好似连接了她的生命。
神思归来时,她右手的手背上已经浮现出一个圆形而鲜红的印纹,如血如盘,红儿能感受到它的躁动,那是自己许下的承诺,要让恶者流血,错者流泪。
如今她眼前就有一个!
此时不杀人,难道待春天?
良木看到那个明明已经将死的女孩,忽然开始动了,她抬起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紧接着的是清脆的咔嚓声响,自己的胳膊如烧硬的木炭,只是一触便断了。
虽然提着红儿脖子的胳膊断裂,但红儿并没有落下,她就那么静静的浮在空中,神情恍惚,眼神却莫名的亮的发光。
“我要做月亮,不是配月亮。”
她看着良木,语气里满是怜悯。
。。。
“啊——!!”此时良木居士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手肘支出皮肤的断骨,又看向浮在空中不知是人是鬼的姚红儿,眼神中全是不可置信!
可更让她不可置信的事情还在发生,姚红儿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颗泛着淡淡血色的玉珠缓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