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尉公子。”
尉天齐伸手接过,闻人哭缓声道:“日后我与尉公子便是同僚了,污衙可与悬镜司相互配合行事,定然能有所作为的。”
这客套话不见客套,反倒带着几分小人得志。
前不久,他还要躲着尉天齐走,到了今日,他已经可以笑着当面说同僚了。
尉天齐看着这位黑袍宫人,忽然附身拜倒,高声道:“谢陛下圣恩!臣尉天齐有本奏!”
太和殿里的众人都是不解,你悬镜司连个门牌都没有呢,哪有什么本奏?
“说。”中年男人也来了兴趣,他探了探身子开口道。
“悬镜司初成,臣欲行大事而立大威!”尉天齐抬起头来,面色端正,“故而臣有心向陛下讨个差事。”
“什么差事?”人皇挑眉。
尉天齐抬头看似看着高台上的人皇,可实际上那双眼睛却在看着闻人哭,“臣愿替陛下解决心头之患!调查李三全之死!以正皇都风气!”
左相和余下的那些官员都看向了这个少年,忍不住暗叹一句学得好快。
既然一切都是交易,那尉天齐此次出头是替大夏替人皇排忧解难,自然可以趁此机会开出价格。
当然他是自己主动的,可交易就是交易,即便你想要我也想给,但钱还是要掏!
尉天齐要的就是如今这个皇都中最大的“口袋罪”。
一句简单的‘涉嫌杀害御前总管李三全’是可以用来指挥御林军、勒令天仙境的!这也是闻人哭和污衙最近如日中天的依仗。
“此乃朕的家事,不好让外官主事,悬镜司便做个协理吧。”人皇悠悠的开口。
“谢陛下圣恩。”尉天齐轻笑。
人皇当然不会全权让他受理,悬镜司只是用来制约书院的,污衙才是人皇嫡系,可价格开出来,你总要给还个价格,而任何权力只要有一点沙子,就不再是纯粹的,这二者差的可不仅仅是一粒沙子。
协理二字,让悬镜司一下子就变成了污衙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样,我与闻人总管才算是同僚啊!”尉天齐笑着对闻人哭开口道。
成为我的同僚,不代表我就要和你共事,也可能是来毁你前程,断你后路的。
两个人笑着对望,说不好谁才是反派的模样。
“散了吧,朕乏了。”中年男人站起身缓步走向太和殿的后方。
群臣行礼,闻人哭则赶忙小步跑着去搀扶。
尉天齐转过身大步走向太和殿外,悬镜司初立,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做呢,但一步一步来总会找到路的。
“尉公子。”厚重的声音忽然叫住了他。
尉天齐回过头看,却见左相站在自己身后。
“见过左相。”尉天齐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左相摆手,他看着尉天齐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如今是多事之秋这点,想来我不必跟公子解释了。”
尉天齐点头。
“我要告诉公子一件事,我钟某人虽然是太平洲人士,年少时也确实去过龙场,但我自幼家贫,读书学文全靠自己,从无投靠任何书院门下,所以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