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那空中正要下落的玉石被吹飞了出去,借着灰白的天光,隐隐可见那玉石上似有一只若隐若现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但尉天齐也有另一只手,他成剑指点向那空中飞舞的玉石。
巧了,他也是个擅长道法的人。
“潇湘刃!”
澧沅之风,汇潇湘之水,那风中的雨丝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维,竟直接炸开,那蝶瞬间就被撕成了无数碎片,其坠着的玉石也猛的受力弹开。
余庆没有回头,灵引蝶是大师兄喜欢的小玩意,他并不擅长,用出来只是为了看到尉天齐的另一只手,如此他才能放心做自己擅长的事!
他看着尉天齐,两个男人此时真的很近,动作也有些暧昧,看起来像是各自伸出双臂拥抱一样。
可下一刻,余庆浑身那些虬结的肌肉颤动了一下,一股漆黑的犹如粘稠火焰般地东西在他体表爆燃,顷刻覆盖了他的全身,一时间好像一个人长出满身的黑毛,又像是化为了可怕的山魈。
恐怖的威压直接撕裂了周围的灵气,甚至打断了各自的术法。
剑鬼剑鬼,饲剑养鬼,为何是养鬼?
因为锤剑之火,漆黑如墨,包裹全身,状若恶鬼!
如此,他们就不像是两个男人的拥抱了,而像是一只恶鬼扑向一个青年。
尉天齐感受到了一股生硬如铁石锈迹般的气味扑面而来,余庆的眼神就好像恶毒的猎人,原来所谓的剑鬼如此可怕。
黑色的桌面上酒碗忽的碎裂一角,一股力量炸开,金色的手臂与黑色的手臂似乎有过短暂相交,但并未来得及较力。
酒肆的女主人此时抱着自家的土坛走回了茅屋,她得防止雨水淋得太久坏了里面酿好的酒。
进来时,便下意识的看向今天酒肆中唯一的那桌客人,却发现那个可爱的肌肉小伙子不知何时不见了,只有那个看起来可亲的书生打扮的青年坐在那里。
她总觉得有些奇怪,酒肆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没什么异样,两个人吵架了吗?
此时她身后有人笑道:“让一让。”
回过头,却见余庆抖搂着身上的雨水走了进来,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从哪出去的?
女主人不解的让开路,发现这家伙的道袍背后满是泥泞,还有几处磨损,好像刚刚摔了一跤一样。
余庆安静的走回桌前,再次坐下,他弹了弹道袍,随手将玉石放回了刚才的位置。
他刚才是飞出去,顺便抓住了自己那枚玉石。
尉天齐依然坐在原位,但是袖子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口子,袖里乾坤已经被破,不过玉石依然在他的袖口中。
在余庆马上就要抓到它的那一刻,尉天齐以极其不可思议的一推将他直接抛了出去,那力量很大,完全无法抵抗,只可惜。。。
“这太轻了。”余庆声音淡淡的开口评价。
尉天齐摇了摇头,“是你太硬。”
那一掌是儒术中是少有的速发抢攻的术法,栋朽榱崩!
栋朽榱崩短人气,一击即中便可崩坏房屋、摧毁巨石,但崩飞了余庆却未伤其分毫。
一般的术法根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