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确定这位当代的杜家家主能压制住麻雀五息。
还是那句话,天下儒门都不是特别能打架,几千年青云榜,榜首一多半是道门,剩下的大部分是佛门,儒门数量最少,说不定把剑修单独拎出来可能都比儒门青云榜榜首的数量多。
当然,儒门如果能成为榜首,那含金量也很高,往往是那种天生文道的绝世天骄,基本都能和姜羽、李一这种人放在差不多的平面比较探讨。
而杜家的学问,在儒门里更是属于战斗力的弱势学派,其核心是广博、是凝练、是记载,但这些是客观的,而客观的东西往往不具备主动干预的能力。
尉天齐甚至已经猜到了杜文宗会使用哪道儒术。
想来是杜圣那道“羽盖金钱”了。
这真不是看不起杜家,杜文宗必然是不怕麻雀的,即便让当初那名剑客来拿着麻雀也未必打得过杜文宗,但打得过和保证不伤到无辜者之间,差了不知几倍的数值。
“可以让青茅镇清场吗?”尉天齐开口问道。
“已经开始了,但赶不上。”杜文宗微微摇头,他虽然没有再去看麻雀,但余光其实一直注意着屋顶上,那几根茅草虽然编的紧实,可终究是被这只小鸟扯下来了,如今正叼在嘴里洋洋得意。
不一定什么时候,这小家伙可能就要叼着它飞走了。
其实在余庆放出三柄剑意那一刻,杜家其实就有人安排附近的百姓撤离了,这是杜家人的见识,本是以防万一,可谁能想到,出来的这柄剑的灵识如此清晰呢?
尉天齐飞速的思考,他也注意到了那茅草被麻雀薅断,此时,他必须做出决定了,究竟什么是最好的方法呢?
最理智的?最正确的?最实用的?
不,最好的方法是,自己最擅长的。
于是尉天齐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看向杜文宗,认真道:“我有一方法,想要试一试,希望前辈为我压阵,如果失败,全力一搏时还请注意方向,看能不能把它逼入青茅山。”
“自是如此。”杜文宗没有任何迟疑的开口。
这果断的尉天齐都有些诧异,家主亲自前来,显然符合杜家一贯对于凡人看的很重的特征,但如今自己方法都没说,怎么如此轻易的相信自己?
“我信你,如紫云信唐真。”杜文宗笑了笑,这位严肃的中年男人忽然的和蔼让尉天齐有些汗颜,自己和他很熟吗?
他只好笑着点头,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办法。
他没有动用真元,而是缓步转身,走向一旁,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麻雀偏过了头,小脑袋,黑眼睛,一动一动可爱极了。
尉天齐一下走了十几步,离酒肆好远,都到了土路的那一侧,他在路边蹲下,随意的用手开始拨弄沾着雨水的湿润荒草,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但很快,他又站起身,走了回来。
麻雀和杜文宗一起看着他,好奇这人在干什么。
结果尉天齐既没看杜文宗也没看麻雀,竟然走回了酒肆里!
屋外的一人一鸟都有些不知所措,麻雀叼着茅草,似乎觉得有些无聊了,它看看四周好像打算挑个方向,杜文宗目光虽然看着酒肆的门,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