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搅浑水很擅长的。”
命河的具体解析是很艰难的,但搅乱命河是很容易的,唐真打不过天命阁阁主,但你让他使劲闹,这东临城也未必装得下此时的这尊大佛。
老人看着他,眼神浑浊,“真君大可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与你师父本是故交。”
唐真笑了笑,天命阁阁主最是嫌贫爱富,而南季礼天下最顶尖道门的魁首领袖,且强的离谱,自然是故交。
但这交情的分量,他不好判断。
“我并不知晓婆娑洲的消息,心怀天下是杜圣的大道,是我求不来的东西,我若能拥有那个装着天下的箩筐,那搞不好我便是九洲之主了。”老人声音缓慢,一字一顿。
他是一个揣测命河的高手,他看的越多,猜的越准,若是能得杜圣大道的加持,他便可掌三成天下大事的走向。
说是九洲之主也不夸张。
“婆娑洲你的消息员都找到我身边来了。”唐真看着对方,天命阁能找到自己参加九洲清宴,却不能知晓婆娑洲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从婆娑洲回来的人,他们或许找到了你,但没能走出婆娑洲。”老人淡淡的开口。
“节哀。”唐真揉了揉在舔自己手的小土狗的头。
“如果你问我知不知晓婆娑洲在搞一些古怪的东西,那命河确实给过我不少反馈,可这就是佛宗啊,它什么时候都在搞奇怪的东西啊!”老人摊了摊手。
唐真沉默,在佛宗悠长的历史里,类似螺生甚至比螺生更可怕的东西未必没有出现过,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他们做了一套轮回的法术。”唐真淡淡的给出了自己的消息。
老人愣了愣,那浑浊的眼睛忽然变得模糊,好像看到了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如此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想来此时他又多摸清了一些九洲的命河脉细。
唐真安静的等他看完,然后问出了自己第二个问题。
“你刚刚在婆娑洲的河里看到了谁?”
老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淡淡的道:“看不全,只看数量有五位,两圣三魔尊,不过路不同,只是有所参与罢了。”
唐真点头,命河中有,不代表是同向而行。
他长叹一口气,微微坐正了一些,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那个本该早就问出口的问题。
“当初是谁让你念出那句‘光伴女儿生,一盏琉璃灯。灯有十二面,面面有人形’的?”
他的语气很稳,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此时坐直,便耷拉下来挡住了眼睛,但即便挡住了,老人知道他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这是一切的开端,也是一切的原点。
“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老人低声道。
“我要听你说。”唐真声音依旧稳重。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东临城落脚吗?”老人似乎打算转移话题。
唐真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
“因为这里离我最想要的东西最近。”于是老人自问自答,“我已经说过了,天下最好的辅助观测命河的工具,就是一个破箩筐,我离他近一点,便如同离自己的大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