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的同时,自己也微微躬下身子。
“阿慈拜见祖父祖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教导,小粉团的性子已经沉稳懂事了许多,不用刘沂示意,便知礼地开口道。
“哎,好!好!好!”老堂邑侯夫妇看着满脸孺慕之情的嫡亲孙女,软的心都化了。
“父亲母亲,此番吾前来主要是为了尚儿。”
老堂邑侯夫妇这才注意到一旁沉默不语、畏畏缩缩的庶孙宋尚,忍不住猜测他是否惹了长公主极大不快才引得其上门责问,不由面色一僵,却忽略了刘沂话里对其称呼的变化。
“尚儿可犯了什么大错?”老堂邑侯脸色颇为难看地问道。
刘沂见此情景,料想这孩子因着性子怯弱的缘故,虽跟着老堂邑侯夫妇长大,感情上却未必很亲近。
“吾觉得该给他换个学堂了。”
刘沂一开口,在场的众人一下子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用意,刘沂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今日吾驶过存知堂,恰巧碰到一群少年郎下学,小小年纪就知道吟诗弄月、拉帮结派,尚儿还小,万不可被他们教坏了!”
“长安城大半好人家的子弟都在那里读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老堂邑侯夫人还是不太相信,她还是觉得有口皆碑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地方。
刘沂继续坚持道:“旁人觉得好的,未必就适合我宋家子弟。吾看了,是觉得那真的对尚儿的学业无益,不如早早换了去。”
宋尚很是惊喜地抬头望了一眼刘沂,能离开存知堂再好不过了,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地读书学习,真是很厌烦周岩等人每日无聊的戏弄。可是,离开存知堂,自己又能去哪呢?
宋尚叹了口气,又把头耷拉下了。
“长公主说的是,尚儿从小到大就是个再温和不过的性子。”刘沂虽只字未提宋尚在学堂常遭受欺侮,老堂邑侯夫妇又岂会猜不到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