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岷江春游回来,已是第十日了,这一周多的时光里,刘沂除了给小粉团照常讲课,便是彻彻底底地赖在公主府里,不肯向外挪一步。
毕竟啊,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的狗窝!更何况是公主府这么好的窝呢,刘沂可不想再跑出门去被外头莫名其妙的人给刁难。
而且天已渐热,还是倚在美人榻上纳凉来得舒快!
可刘沂忘了,自己可以猫着不去招惹是非,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不会有事上门找茬。
“什么?陛下让本宫负责筹备他的生辰家宴!”刘沂瞪圆了杏眼,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宫中派来的内侍。
“确实如此……长公主殿下请接旨。”那传旨的内侍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深怕这个曾经剽悍一时的公主气得又发起狂来。
刘沂在心底默念三遍“淡定,淡定”,继续刨根究底:“宫宴不是一向由专门的御厨来负责吗?陛下怎地忽然一时想起本宫来?”
“长公主厨艺过人,在京中是有口碑的,陛下自然心心念念……”那内侍显然也很为难,只好装模作样地说些好听的话打糊弄眼儿。
刘沂不是个傻的,景帝一向与自己处得很好,万万不会拿这件事为难,很显然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这才忽悠得陛下下了明旨,好让自己没法拒绝。
“那你说,是谁推举的本宫?”
“这……”
见内侍支支吾吾,想必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刘沂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问道:“所以本宫还有多久的筹备时间?”
“还有七天就是陛下的生辰了。”见刘沂不再追问,内侍忙松了一口气,这差事果然不是个好的,尽得罪人了!
换而言之,刨去今天和生日当天,就只有整整五天的光景来策划、备菜、酿酒了。时间太紧了,真是令人头大!
看着刘沂脸色逐渐不好看,那小内侍忙宽慰道:“长公主莫烦忧,陛下说了,若是实在为难的话,您就按旧制章法去办,那也是一片心意呢!”
接着又奉上一个锦盒,眉开眼笑地讨好道:“您瞧瞧,这是陛下特意赏您的一对东珠呢!”
景帝倒挺会做人的,刘沂接过盒子一看,果然是一对晶莹凝重、圆润多泽的大珍珠,方才的气恼顿时消了一大半。再往下一瞧,那珍珠底部还团着一卷画稿。
刘沂怀着好奇地心情展开一瞧,只见绿杨摇曳,红杏出墙,烟波浩渺的江上驶着一叶扁舟,远处草席上还有不少人饮杯痛饮。最最特别的是,画上还提上了刘沂在泯江当日所作的《玉楼春》。
这个礼物可谓是送到了自己心坎里了,刘沂立马笑出了声,一旁的内侍也连忙大松了一口气。
害,罢了!刘沂转念一想,能为便宜弟弟好好过一次生日,也算是对他平日照拂自己的报答。更何况,幕后之人既然有意找个差事想让自己出丑,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意,定要别出心裁、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
“你回去罢,就跟陛下说本宫知晓了。”刘沂收敛起不情愿,笑眯眯地说道。
待内侍离开之际,刘沂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往常陛下的宴会都是谁主办的?本宫也好去讨教一番。”
那内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