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花球恰好传到窃窃私语的郭嘉手中。郭嘉倒也不脸红,即刻站起身,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嘉儿自小与祖父一道习武,吟诗做对、琴棋书画那些也不太会,按照规则就自罚一杯。”
刘沂静静打量着她,觉得这小姑娘还挺不错,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性格豪爽,言行举止也是十分干脆利落。
第一局结束,第二局从被罚的郭嘉开始,鼓声又重新演奏了起来。
这一次,很不凑巧地是,花球直接落在了小粉团手中,小宋慈也学着郭嘉站起身,淡淡一笑:“我也不怎么会作诗,也自罚一杯好了。”话落,就要喝酒。
不料,一声嗤笑从在座众人身后传来,一个鹅黄色华服少女挽着一个老妇人缓缓走来:“今日,是我们来的迟了。”说着,她便自发地往上座方向走去。
见着刘沂已是端坐在上位,那少女面色不悦,最后还是老妇人开了腔:“安乐,许久未见,今日你也来了。”
这话调用的当真是居高临下,刘沂听也听得出来面前身穿紫罗锦绣的老妇人必然是自己的长辈了。
“欣文长公主,今日您也大驾光临了!”邹氏从主座上起来,笑着打了圆场。
哦,原来是安乐的姑姑欣文公主啊!
这个欣文公主的确有跋扈的资本,虽然她并不是先帝梁文帝的亲姊妹,但她可是一手扶持先帝上位的惠昭皇后的独女啊!换而言之,欣文公主才是真正的嫡长公主,不过惠昭皇后未有其他子嗣,等扶持了身为庶子的梁文帝登基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于是,先帝乃至冯太后和当今陛下,都将惠昭皇后昔日的恩情转移到她唯一的独女欣文公主身上,即便她骄纵几十年,就是嫁给汝阳侯叶家后,他们也都一直笑脸相迎,有求必应的,曾未有过重话。
“姑姑何时回了长安,安乐竟然也不知!”刘沂立马起了身,好言好语地向她打招呼。
一向眼高如顶的欣文公主只是冷哼了一声,还是她身旁的少女开了口:“表姨好生忙碌,连祖母此番回京竟也不知,就不知是否当真是无心的了?”
欣文公主脸色微沉,此次她携带孙女进京,等了两三天才等到景帝和冯太后有空接见自己,这与从前相比是未曾有过的事情,她已经内心极其不快活了!却没想到,同样家住长安城东的安乐,更当个没事人一样,整日早出晚归,和这人闲聊,又和他人会面,就是不得空来亲自拜见自己。
“安乐事忙,自然不得空来拜见我这个老婆子!”欣文公主越想越气,没好气地说道,仿佛刘沂做了天大的不堪的事情。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刘沂暗自腹诽,我又不时时刻刻盯着你们,哪有空知道你们的行踪?
不过为着冯太后和景帝的脸面,刘沂还是报以微笑:“的确是安乐的疏忽,姑姑莫要生气。”
“你从小便是如此疏于礼教,连带着孩子也教不好!”
此言一出,很明显,那老妇人在责难刘沂的同时,便是在怪小粉团没同她行礼了。
小粉团也不是个傻的,见着一个陌生老妇来了就冲自己的母亲吆五喝六,自然心生不满,不过见到刘沂暗示的眼神后,她还是连忙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