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摇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是像绾妃一般爱挑衅滋事啊!”
刘沂不语,只想着双方快快吵了去。可等了片刻,只听两方下人互相埋怨指责得更凶了,特别是绾家的车夫,污言秽语说得好生难听。
刘沂实在是不想让这些脏话污了几个孩子的耳朵,于是也不愿意坐着干等了,弓着腰便准备下马车。
“走,下来瞧瞧去。”
他们依言也一同下车了,小粉团牵着刘沂走在最中间,宋尚、宋温各走在一侧,倒像是两个虔诚的小护花使者。
事故发生的当口。
“好了,别吵了。”被绾家相撞的那辆冷蓝马车主人实在是听不下去,终于也弓着身走下马来。
“若是我家的责任,本官自会一力承担,对绾老爷的道歉也是理所应当。”
只见那下马车的中年男子身穿官服,外表虽不俊朗,但眉宇间透着一派正气,端正得很!
刘沂只是粗粗略了他几眼,就对其不卑不亢的态度产生了好感。
“哼!左大人好狂的口气!”绾家的人终于舍得从朱红的四驾马车探出头来了。
刘沂一看,只见一个风流倜傥的老爷一手半撵着胡须,一手轻举着折扇,很是潇洒地走了下来。模样倒是英俊不凡,和昔日的宠妃绾妃可以说是美貌一脉相承了!
小胖子赶紧汇报起自己了解的情报:“母亲,您瞧,他就是绾妃唯一的亲哥哥——绾平。”
小粉团听了,不免嗤笑一声:“还没到春暮呢,就身上不离折扇了,当真是学得一副文人做派!”
“阿慈何时说话这样尖酸刻薄了?”刘沂轻轻拧了她一下。
小粉团撇撇嘴,心道谁让他前些日子故意用话挤兑嘉姐姐他们家呢?
只见那绾平一顿脚,便直直地立在官服男子前头,也不多言语,只是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
那官服男子微微一笑:“左某不过是区区一个廷尉左平(负责审判的官员),哪里有胆子放肆轻狂呢?”
见他只笑着说话,并不准备向自己见礼,绾家老爷等了片刻,心里也是恼了,这些时日来自家谄媚讨好的官员不胜其数,怎他一个小小的官员竟敢无视自己?
因此,绾家老爷一开口就是责问:“呵!左大人既然自知,为何不向本国舅行礼叩拜呢?看来是没把太子殿下和绾妃娘娘放在眼里啊!”
“这……”左廷尉一愣,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绾氏一个平民身份竟然敢要求朝中五品官员当街向他叩拜,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刘沂远远地瞧着,也被绾家人的话惊得是五雷轰顶,这也就是陛下和太后才能有的权利,即便是左大人的最顶头上司,也不过得了个拱手拜礼而已,他倒才真的是好大的口气!
真是不知道绾家人是太狂妄,还是说他们太愚蠢!就看着从上到下,绾府人没一个不得意洋洋的,仿佛他们做得是天大正确的好事呢!
“怎么?你还不拜?”那老爷冷哼了一声,似乎仍不准备罢休。
左廷尉此时也回过劲儿来,连忙说道:“不是左某放纵,这实在是于理不合啊!”
“你不过是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