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眼身边的小粉团和小胖子。
宋尚本以为两位弟弟妹妹,一定会笑话死自己这个大哥,可没想到,他二人俱是神情肃穆,仿佛深深地与自己共情了一般,看向自己的时候都满含着关怀和温暖。
真好!刘沂微微一笑,此时,吩咐好的席面也都一个个摆了上来。
待所有的饭菜都上齐了,刘沂这才举起手中的杯盏,笑容满面地说道:“今日,算是我们一家人真正交心后的第一顿每餐,你们三个可要好好大吃一顿才是!”
“定然如此(好好好)。”三人齐齐举杯,随即一饮而尽。
包厢内,重新又欢声笑语起来了。
知味楼大厅处,随着日头到皓空正中,熙熙攘攘的食客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坐下或交谈或点菜起来了。
除了一贯光顾知味楼的长安富家老爷公子们,余下的基本上都是进京会考的外地学子们。
“于兄好!”
“哎,赵兄没想到你也在这块!”
“马兄你来了!”
“客气客气!”
“这知味楼的菜色确实叫人眼前一亮,让人难以忘怀啊!”
“于兄说得是!”
“尤其是那一系列淮扬菜,可谓是有滋有味极了!”
众学子越说越带劲,他们难得在埋头苦读之余放松片刻,自然是天南海阔,畅所欲言的。
可一声极为刺耳的嗤笑从人群中响起,很明显格格不入,饶是兴致昂扬的学子们也不由地冷了脸。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那发出嘲笑声的锦衣男子坐在一张稍稍空些的竹桌旁,面上尽是不屑。
“哼,这些残羹冷饭、稀松平常的玩意儿也配称我们广陵的菜色,真是侮辱!”
离他很近的另一个书生连连帮腔道:“就是就是!这知味楼装修的如此寒碜,连桌椅都是由不值钱的破竹子砍的,做出的菜品又能好吃到哪里去?等我们中了会试,不如就让范大公子请你们去我们广陵最有名的阆苑府吃酒去,也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
那锦衣男子随即就露出了倨傲的表情。
先前聊天的一些学子也很是不高兴,他们讥讽道:“你们还未品尝,就直接瞧不起这家酒楼的菜色,那为何要进来呢?”
“自然是看这知味楼外表富丽精巧,以为表里如一呢,却不想如此简陋破败!”书生又插嘴道。
“你!”
这时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讨论。
“这两人谁啊?怎么如此猖狂?”
“不知道,反正看这穿着打扮,肯定是官宦贵族子弟了!”
“哦,对了,他们说是广陵人……”
“广陵的又怎样?我们几个谁不是各地才俊?”
“是啊,是啊,怕他俩做什么?”
“哦,对了,方才那个男子说他姓范,姓范的广陵富贵人家你们有知道的吗?”
“我家是凉州的,哪里知道广陵的事情啊!”
“我不清楚。”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