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认定了此事一定会发生的?”
秦姑这一句句质问说得酣畅淋漓极了,把为人端正的严大儒一下子给问懵了。
许久后,他才小声说道:“这……兴许都是巧合吧……我严溯一向行得端坐得直,即便是与别人有了几句口角,也不至于被报复至此,文人之间嘛,吵吵闹闹多正常,哪里会使如此下作的手段呢?”
刘沂点点头,对后半句表示了赞同:“文人间相轻,是常有的事情,断不会如此行事。”
秦姑复又朝着谢道元问道:“那这位公子,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家族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到如此报复?”
“这该从何说起……”谢道元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舅舅家呆了十二年,早与徐州老家的族人没了联系,又哪里能受到他们什么牵连?
“那您再想想,您的父母亲过去有没有什么仇家呢?”
听到此话,严溯不由面色一冷,那谢道元身子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刘沂与秦姑对视了一眼,心道,或许这就是突破口之处。
可他二人仍沉默了,久久不肯开口。
见此情景,刘沂也知道是触及到人家的伤痛处,就识趣地不再多问,只好心地叮嘱道:“这要是头一回的话,你们可就小心了,得心里有个数才行。”
“是!”严溯和谢道元齐刷刷地点头称是,神情却比先前来得时候落寞了许多。
刘沂看不惯旁人愁眉苦脸的样子,眼睛咕噜一转,便想到了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好法子。
“二位既好不容易来本宫府上一趟,不妨多转转,说不定能碰上你们读书人眼里的珍宝!”
严大儒心情沮丧,自然苦笑道:“殿下不知,我甥舅二人一向不喜什么金银玉器,就是上好的笔墨砚台,于老朽也不过是好一点的工具而已,并不十分看重。”
“哦?这倒是挺难得的。”
刘沂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这名贵的笔墨砚台都不以为意的话,这严溯和谢道元倒真是文人中的一股清流,只看腹中才学,不讲究那些虚的……不过,她就不信,他们会不清楚这新蔡纸背后深远的影响力!
随即刘沂莞尔一笑,微微挑眉:“便是如此,大儒和谢状元就当去探望本宫两个顽皮的儿子。再说了,本宫要拿出的珍宝,二位未必不喜欢!”
“殿下既然这样说了,老朽再推辞就太失礼了,公主,请您带路吧!”
他二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刘沂四处在府上闲逛起来,到了宋尚院子里,就见两小儿一个在好好温习功课,一个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册子。
“宋温,你手里拿的是个什么东西?”严大儒虽上了些年纪,但眼力劲还是好得很,他一进来,就看到小胖子手中的那本《西游记》书册了。
听得熟悉的洪亮声音,宋温本能地身子一抖,那书册“啪”地应声落地,风一吹过,就沙沙翻过了好些书页。
严溯也不客气,直接就上前弯腰捡了起来。
宋家两兄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面前的人儿打起招呼:“大儒好!”
再望了望他身后的刘沂和谢道元,二人又哆哆嗦嗦地说道:“母亲好!谢师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