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实在是不敢隐瞒……”
“说!”
那个心腹鼓起勇气,这才开了口:“今日陛下宴饮,长公主也是去得的……因而这事公主一早就知道了,更别提,据说,太子殿下的亲事,正是长公主和陛下一力促成的!”
“什么?”
绾妃惊愕不已,她实在想不到,整日和自己过不去的安乐,竟然如此好心,白白的太子妃之位不要,反而要拱手送给别人?这都是什么事啊!
“回娘娘的话,确实如此啊……这是陛下当众亲口说得,做不得假的。”
“不会的,安乐一向嚣张跋扈,怎么会如此通情达理?”绾妃摇摇头,还是不肯相信,要知道,能嫁给荣儿,可是许多豪门亲贵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别说是做正妻了,就是纳妾,只要放出话去,也有不少人上赶着。
“这……”那名心腹磕了好几下头,连忙表起忠心,“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据说那安乐公主,放话说,太子妃之位关系到大梁国事,实在不是慈翁主能胜任的,应该从长计议,眼下诸位大臣中,就属房相家的孙女儿年龄、才德最合适了!”
“哼,不过是个托辞罢了!算她有自知之明!”绾妃仍不满意,不过事已至此,如今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倒也不必过多刨根究底,但到底,心中对刘沂的怨气也是减了好几分。
只是一想到那位房相的嫡亲孙女,她高兴之余还是忍不住担忧:“房相家风严谨,他的孙女本宫好像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品性、德行、容貌各方面好不好?能不能和荣儿合得来?”
贴身婢女连忙宽慰道:“陛下既定了房家小姐,自然是先前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娘娘且放心,至于太子殿下,殿下一向为人温和,想必没什么好操心的。”
“但愿如此吧,”绾妃一想到大儿子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终于踏实落地,许久后,才疲惫地说道,“原先和哥哥通了气,想着在宋慈未及笄前,想尽办法把洛儿先嫁过来,眼下陛下既定了太子妃,那洛儿也就只能做个侧妃了。”
“娘娘,这倒不妨事,洛儿小姐是您的亲外甥女,即便做不了正妻,日后等太子殿下登了基,也是实打实的妃位、或者是贵妃位,后宫又有您照看,焉能受得了委屈?再说了,洛儿小姐与殿下是表兄妹,哪能不比房家小姐更亲呢?日后啊,谁当皇后还不一定呢!”
绾妃不由想起了薄后,轻轻笑道:“嗯,这话说得有理。如此一来,我绾氏一族的荣耀便尽可延续了!”
叶府中,一个黄衫少女一下子把屋内的花瓶都摔了个粉碎。
“混蛋!”
“都是见不得我好的!”
“你们滚!”
“滚!”
满屋子的下人各个都退到了门口,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去触自家主子的眉头。
“蓁蓁,还不住手!”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屋内的摔打声瞬间就止住了。
只见方才那个黄衫少女如蝴蝶般地飞似的从屋子里奔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欣文公主怀里,大声哭诉道:“祖母!您救救蓁蓁吧!哪里能嫁给那样的穷书生?”
欣文抚养嫡孙女多年,自然是疼爱的如同眼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