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管事,比本宫这个亲姐姐更亲近!”
那张幺再不多言,只是微耷拉着脑袋,仿佛默认刘沂的这句话了。
刘沂也不再理他,转而把目光投入到宫匠的剩下一堆人里:“那你们旁人呢?旁人是为着什么?”
“我们?”一个中年壮汉走了出来,脸上尽是愤懑,“小人为大梁皇室兢兢业业多年,辛苦也就罢了,今朝却还要被这些毛还没长齐的小兔崽子骑到头上,怎么能忍得?”
“就是!就是!”又有好几个人大声附和道。
蔡伦忍不住回怼道:“明明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倒好意思在我们这装老师傅,蒙谁呢!”
未待刘沂开口,那叫张幺的管事又假模假样地说道:“蔡小兄弟,你可少说两句吧,来日我们大家还要在宫内为陛下效力,大家关系弄僵了可不好的。”
“哼,谁要效力?”蔡伦到底是年轻气盛,实在受不了张幺一会儿翻脸不认人的丑恶做派,一会儿又虚情假意的好言相劝,他瞬间就嚎了起来,“我蔡伦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可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你不配!”
刘沂本来是戏谑地瞧着的,听到那句“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实在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不过还好他们几个站在高处,因此,即便是刘沂偷笑了,也只有站在她身侧的这几位年轻人能听见,台阶下众人此时的注意力都放在蔡伦和张幺身上。
“殿下,您竟然不气?我听着都闷得很呢!”
看到赵烨嘟囔着嘴,刘沂又轻轻笑了笑:“你呆啊,本宫要是气的话,那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您这说法倒闻所未闻,”赵烨耸耸肩,“不过,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