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不过是你我二人的猜测罢了,公爷可否拿到什么真凭实据?”
宋钰摇摇头:“短短数日,还并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只是一些微末的蛛丝马迹,单凭这些,很难将他们定罪。”
刘沂听了难免有些失望,她叹了口气:“如此,还是一个困局。”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什么法子的!”
“哦?”刘沂瞬间来了精神,眼睛更是一眨一眨,目不转睛的,“公爷有何妙计?”
宋钰神秘一笑:“就看安乐你舍不舍得自己的好名声了。”
刘沂也是听得很迷糊:“嗯?干名声什么事,若事情紧急,我自然是不在意外头的那些虚名的!”
宋钰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将自己这几天想出来的计划娓娓道来。
其实,他所要行的计策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顺水推舟”,若要用八个字来概括,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道理很简单,只有让对方以为得手了,对方之后出手的招数才会给刘沂这边突破的机会,毕竟做得多错的多,就算是在谨小慎微之人,诸多行事也一定会留下踪迹!当然了,这也是为了扼杀对方的后手,为刘沂这边行事争取更多的转圜余地,不然的话,此次刘沂没头绪,下次这些幕后之人还不知道怎么使出什么别的手段呢!
刘沂听了好一会,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那为今之计最好——”
“引蛇出洞!”
她和宋钰心有灵犀的同时说出这四字,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毫不掩饰的都是奸猾与趣眛。
几日后,长安城中忽然传闻安乐长公主藐视道派,言语上与从邕州来的生一道长起了很大的冲突,随后她更是大发脾气,把那位道长囚禁在自己府中。
隔天,道教的一干人等,不管是老的还是年少的,纷纷聚集在安乐长公主府讨要人,可他们没有见上自己被囚禁的同门师兄弟,反而结结实实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主府的府丁给狠狠地打了一顿。
这下全城舆论一片哗然,要知道,自开朝以来,历代天子无不对儒道尊崇不已,更别说是轻易责罚侮辱了,于是,最爱找存在感的御史台对刘沂的控诉纷纷扬扬像是雪花似的,不停地递折子给景帝,就是原先那些对刘沂有了极大改观的名流隐士们,如今也是大失所望!
又过了几日 ,不知是谁,把先前刘沂许多仗义英雄之事,纷纷颠倒了黑白,一时间,高高在上的安乐长公主一去好不容易积累的声名,反而比从前嚣张跋扈的形象又添了不少恶名,什么搜刮民脂啦,什么巧取豪夺啦,什么仗势欺人啦,又是什么以权谋私啦,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实在是不堪的很!
安乐长公主府的人,也事先接了刘沂的指示,非但不帮着解释一二,反而私下里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在长安城中很是推波助澜了一波,就是刘沂明面上的夫君宋钰,如今每日述职也总是冷着一张脸。
就这么吵吵闹闹了几日,那位长安城的周家,也就是周明礼,终于按奈不住主动出手了,他集结了一帮子所谓的雅士,将刘沂公开作的那些诗很是嘲讽了一番,还在外头意有所指地表示根本不可能是从前的草包公主做的,于是,在长安城人的心中,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