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旁人了……”
原来,刘沂那时候还小,只听后来的街坊邻居说过,本来爸爸妈妈车祸发生意外时自己其实也在车上的,只是在危难发生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妈妈哪来的力气,把自己安置在较为安全的后座,死死地挡在了面前,这才使得年幼的自己完好无损地逃过一劫。
刘沂从前只认为,父母之爱,为之深,其他的爱,再深再热烈怕也不会舍身为他人,这也是刘沂成年以来从未恋爱的原因,她虽是乐观积极、对他人友好的,也时常挂念老家的邻居亲眷,但在刘沂内心深处,二十多年的漫长时光,还从未有人能够突破如同爸妈给予的爱的壁垒!
可是,现在,宋钰他或许是做到了……
刘沂苦笑着,这次的意外让她惊慌失措不假,但同时她自身的瞬间反应,特别是临走时的那狠狠的一脚,都无一不是在告诉她自己,原来,她的心里也是有那个人的。
说来也真神奇,向来和气待人,自穿书以来更是谦和包容的她,在看到宋钰受伤失去意识的那刹那,惊讶、害怕、愤恨、悲伤,无一不曾涌现,看着那个张狂的罪魁祸首,刘沂当时就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竟在乎你到如此的地步了么?”刘沂轻轻地靠着昏睡中的宋钰,反复用手指心摩挲着面前男子的眉宇,“宋钰啊宋钰,请你快快地醒来,快快地康复,好不好……”
等回到府中,一大帮子仆从连连把他安置到宋钰自己所住的院落里,刘沂自然着急地跟了过去,看着那些小厮婢女殷勤地为宋钰换下些衣物,她突然有一丝怅惘,这两年来,好像都是他在为自己帮忙做事,而自己替旁人办了许多事,却唯独没有一次替他张罗的。
这么想着,刘沂的心里也是愧疚不已,于是,她开口道:“你们也安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本宫来就好,你们且快快出去吧。”
“殿下可是要独自守着公爷?”听到此话的下人们都震惊不已,饶是安乐长公主脾气再好,也从未见她对堂邑公上心过,如今居然能放下身段,悉心照料,倒也真是奇事!
不等刘沂多言,光是看她紧皱的眉头和眼角未干的泪痕,众人便了然不少,于是,顷刻间全都退下去了,只留刘沂一个人安静地在屋子里照料着宋钰。
刘沂拿起一叠干净的方帕,把它置入刚打好的热水中,再来回拧了好几下,这才又悄然回到宋钰床头边,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湿帕擦拭他的脸颊、臂膀和**的上身。
“安乐,安乐……”宋钰似乎是在做梦,口里喃喃自语着,额头冷汗涔涔,刘沂就是贴近细听,也听不明白。
于是,再守了些时辰,她只好赶紧把厨房里刚煮好的药水,用汤匙一口口地送进宋钰口中,好在宋钰即便是昏厥倒也是十分配合,没有紧闭双唇,总算给刘沂省了心。
她不由得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沉睡的男子,只见他面相俊朗,久居军营却有着光滑细腻的皮肤,似乎是天生就该这么俊俏,只是再一看,耳后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伤疤,就是身形也比往日瘦削了许多,也不知是朝廷事务繁多还是旁的什么。
刘沂叹了一口气,心里内疚得紧,自己平日里忙东忙西,关注宋钰的甚少,更别说好好照顾他了,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