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前些年又是开店,又是装修,又是做美食,又是教育子女的,可归根到底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业,也是一群人齐心协力的事业,是欣欣向荣、光明磊落的,可如今骤然揭开了这世间的些许阴暗面,稳重如刘沂也还是有些慌了神的。说起来,自己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八,在前世现代的世界里,正是风华正茂、热血沸腾的好年纪,哪里就能如同什么神明般稳如泰山、波澜不惊呢?
还是缺乏阅历了!
那就得去亲身历练呀!对了,刘沂一直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这一趟来得还是值得的! 若是一直蜗居在长安城中,日子虽是雍容安逸,但于自己,也成长不了太多。如今,困境频频,险阻众多,倒是磨砺自己的好时机,想当初,宋钰那样的一个富贵公子哥儿,不也是多年以来坚持所谓的“自讨苦吃”,才在一朝获得机会后,能够一展宏图的嘛!
想到此,刘沂似乎是在心中又平添了不少勇气。于是,刘沂她微微收起了脸上的大表情,又恢复了往日恬和沉稳的模样。
而在离徐州城不远的另一个方位天地里,有这么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宅院,一个身穿暗紫色绸衣的男子在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另外他身旁有几个同样衣着不凡的男男女女,只不过年纪小了不少,而且这些人均是跪着的。
“父亲,父亲!”
“父亲,求您救救儿子们吧!”
“混账东西!”闻言,那个暗紫色绸衣男子瞬间勃然大怒,他一下子用脚将跪在旁边开口求情的为首的那个踹倒在地,怒骂道,“若不是你姐姐前些日子来信,只怕老夫还被你们几个不成器的给哄了去!说,究竟是怎么招惹上那个都尉使宋钰的!”
“哎哟,父亲,疼啊……”那男子一下子被踹翻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地哎哟哎哟喊疼,俨然一个纨绔无赖的模样。
“哥哥!”一个妙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本就伤怀着,见自己的亲兄长如此模样,更是心疼地一下子扑了过去。
“逆子!逆女啊!”那紫衣中年男子见此情形,更是气得捶胸顿足,他深呼吸片刻,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冷静,便又转头盘问道:“文儿,你知道,你说!”
“伯父大人,”另一个跪着地上的男子低了低头,算是请了安,随后答道,“斌堂弟本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只在接风宴上匆匆地见过一面,可谁知造化弄人,明明跟着左相大人前去乾州调查的都尉使大人却在广陵城中突然现身,当日我等俱不知他身份,便如往常般游街……”
“我有什么错!”被踹翻在地上的男儿仍然是非常愤懑不甘。
那叫孙文的男子抬眼了看了眼紫袍男人,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不能说得,讲!”
大喝声中,男子眸中冷光一闪,随即又低下头了,恢复了往日谦卑的神色,颤颤巍巍地答道:“斌堂弟,在建康路上……调戏了一位貌美的良家妇女,还想径直把她掳了去,却不成想,被都尉使迎面撞上了,那位姓宋的都尉使路见不平,双方多有摩擦,在此之际,堂弟为求占上风,一气之下直接唤出了避风塘的人手……”
“避风塘?”若说前面紫衣男子生气,那是对自家后代气急败坏,可如今提到这三个词,他才第一次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