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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军士在旁听着望火楼的钟鸣之声,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好似打脸一般,旁人传来一句:“来了,来了,城外有援军。”
一众军士连忙望去就见林中一队百余人的马军奔驰而出,随即狠狠杀入正毫无章法撤退的贼人之中,不断有人被砍倒在地,一时间宋兵占据了上风砍杀十余人,然后朝着城门处人多之地突进。
“好胆!”
吕布、縻貹等人在后方看的惊怒交加,连忙拍马上前,身后众马匪呼喝一声跟上,赤兔当下全力奔驰起来甩开众人,一马当先冲向前去。
“准备接敌!”那马军军使眼看有十数骑奔来,骑着马高声叫喊:“前方只一人,杀贼!”
“杀贼!”奔驰的马军中有人挺枪大喊。
接着更多的人挺起长枪怒吼出声:“杀!”
下一息,马蹄恍若雷动,百余人的马军人人气势如虹的冲向单骑冲来的赤色战马,前方的人面色狂热起来,双臂用力握住枪杆。
“无名之辈,滚——”
持戟的身影怒吼出声,迎着前面的骑兵直接撞了进去,画戟挥砍中,呯呯几声,头前的几名马军被抽飞出去,随即被后方的战马踏在身上,不知是否能活。
“贼子好胆!!”
马军军使大怒,就见那杆画戟左劈右扫,又是数人跌落马下,未等他做出调整,那人已是透阵而出,随即前方,持斧的黑壮大汉也是砸了进来。
高大的战马上,縻貹一斧朝冲来骑兵砍下,啪的枪杆断裂声中,连带半边身体在地上滚成了血葫芦,那马驮着另半拉身体从他身旁驰过,大斧再次横扫,有人惨嚎着被腰斩当场。
哪里来的强贼!
马军军使看的目眦欲裂,初时杀贼的意气风发已经不在,一众马军军士更是心中发寒,胆气一小,不自觉的降低了马速。
“杀!”
奔驰而来的梁山马匪并不会因为人少而犹豫,他们多数人都是辽地跟着杀过来的,当下挺起手中兵刃就准备接敌。
“向池!住手——”
“梁山的!快停下——”
两声雷鸣般的大喝让敌我双方为止一怔,随即有人不自觉的停了手,有人依然刀枪相向,却也是一触即分,也有倒霉的被一刀砍下马来。
随后,那叫向池的马军军使同邓飞齐齐喊道:“停手,都停手!”
赤兔跑了过来,吕布见事情有异,不由勒停了这畜生,随即看向喊话的方向,杜壆穿着里衣同着酆泰已是跑了出来,适才正是他二人爆喝出声。
“都监!”向池看了形象狼狈的杜壆大吃一惊,连忙催马过来:“您……如何这般模样?”
“说来……话长。”杜壆摇晃了一下随后低低的和那向池说着什么,酆泰则是警惕看着两方的人马。
“哥哥。”縻貹提着尚在滴血的开山大斧靠近吕布道:“这些马军该不是那杜壆的兵吧?”
“甚有可能。”吕布看了眼这伙马军,转头道:“比之前遇上的废物却是要强不少。”
“说到底也不过是厢兵。”縻貹撇了撇嘴:“我游历之时在西北那看到的禁军才是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