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早日赶往寿张县,如今咱们在这阳谷县附近劫……咳!搜索一番已是有些耽误功夫了。”
贪婪的嘴脸靠过来:“都监,恁不是说过吗,只要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要是恁嫌去博州太远,那去朝城县那边?就在阳谷县旁边,事后都推给梁山就是。”
张应雷有些意动,只是神色仍是有些犹豫不决,只一味的拿手捻着胡须尖儿。
陶震霆小心打量一番他神色,满是横肉的脸上闪过一丝贪婪,舔舔嘴唇道:“再说,军中粮草不多、士气不高,让儿郎们放纵一下也是恁建议的,恁看后面的人。”
张应雷依言回头,那边的军士喜笑颜开,大着嗓门说话之际还隐约能听到抢、夺的字眼儿,面上有些松动,陶震霆在旁看的真灼,开口劝道:“儿郎们寻到的也有你我一份,你我辛苦,总要有些油水慰劳一番,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也罢。”回过头的都监看向臭味相投的好友:“离期限到还有段时日,手脚麻利点儿应该也能如期赶到。”
“好嘞。”
目的达到的汉子展露笑容,张应雷转了转眼珠:“斥候呢?让他等注意下有没有郓州的军将过来,免得行事的时候有些不便。”
“早派出去了,估计在哪个村子吧。”正了下铁盔,陶震霆耸了下肩:“恁也知道,那些崽子就盼着这个。”
“一群腌臜货。”张应雷笑骂一声,也不再管,只是骑马前行。
转进间,队伍朝向西北竹口镇方向转去,陶震霆不时望向后方的队伍,见一众军士因着命令眼神发亮,行走间虎虎生风,心情颇好的笑了起来,转过一片树林时,一支骑兵立在那边,望过来的目光有些惊醒。
“俺乃开德府统制陶震霆,有公干在身,你等是哪里来的撮鸟,还不让开道路。”对面的衣甲颇为精良,心中咯噔一下的同时,暗道不是碰上郓州的官军了吧,仔细打量间,却发现对方并未打起旗帜。
哪里来的骑兵?
该不会是……
右眼皮跳动中,视线对面,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的身影拿起方天画戟,朝前一压:“举旗!随某冲!”
帜旗被高高举起,寒风中,呼啦一声舒展开来,红底黑字黑边的旗帜迎风招展。
梁山两字的大纛与吕字将旗映入眼帘,张应雷、陶震霆当即变了脸色,秃头的汉子不自觉的开口:“梁山?吕?是梁山吕布那厮!他怎生知道我等要走这边?”
“现今如何能顾得上他等怎生来的,我等孤军在此……小心!”
马蹄迈动,踏向地面,轰然的声响响彻云霄,无数战马嘶鸣一声,兵甲碰撞的响声中,汹涌扑来的骑兵如同海浪,冲着他们席卷过来。
“敌袭——”
“防御——”
灰蒙蒙的天空下,陶震霆、张应雷的声音响起,嘶声呐喊的同时,血液在降温,心口随着地下震动的传来开始发凉,二人在队伍前方,比谁都紧张的视线盯着冲锋而来,仿佛要撕咬冲垮一切的骑兵。
身边的步卒在喊声中冲了上去,盾牌插入土里,挺起的长枪架在盾与盾的空隙中,而在后面的队伍中,听到呐喊的军士在各自将官的吼声中开始上前,跑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