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挑,腰间的环首刀抽出割下人头,挥手扔给一旁的余呈,少年护卫提着尚在滴血的头颅大声高喊:“尔等主帅已死,还不早降。”
身旁一众吕布亲卫听到一齐跟着大喊。
厮杀中,有人听到声响抬头看去,褪去血色的脸仍能认出是主帅云天彪,不少人发声喊跑了开去,勇气褪尽的一刻,杀戮的箭头破开拦路的骑士,突破阵线的马军砍断中军大纛,缓下速度。
脸上沾有血迹的吕布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扔在厮杀的土坡,画戟抬起一指:“杜壆!你与呼延灼去往东侧,其余人随我先去北侧。”
猩红的披风一甩,赤兔迈开腿脚,踏下的马蹄震动地面,枯草随着战马奔腾飞起:“今日破尽宋军!”
马蹄疯狂翻飞,两道烟尘从官军后阵处分开,各自拉起一道土龙奔腾而去。
……
远处的方向,站在望楼的奚胜望着官军大纛处扬起的扬尘,双眼一亮:“通知各营,哥哥已经前来,让他等开始反击,莫要放走一个……”
语气顿了顿,补充一句:“神臂弓手莫要放走!”
令旗挥动,厮杀的喊声顿时再次大噪,锋线上的官军压力顿增,辛从忠指挥着神臂弓手不停放箭,换了坐骑的崔猛不再冲前,只是带着两壶箭矢在阵前游弋,每次张弓必能射倒一人。
“统制,统制……”后方持着令旗的军士在某一刻上前,辛从忠回首看来之际,压低嗓门呼喊:“大事不好,后方大纛倒了!”
“你说甚!”一把将人揪到眼前,省悟不能大声言语的滨州统制连忙住嘴,回头看眼疑惑看来的士卒,一指副将:“你先在此指挥。”
连忙拽着人朝后走了两步,朝着远处张望一眼,顿时感觉手脚冰冷,嘴里呢喃:“什么情况?”
那持着令旗的军士以为问他,连忙道:“小人适才听战鼓停歇,回头看了几眼,见节帅处满天烟尘,本不以为意,适才回首之时,却是看着大纛倒了。”
“倒了……节帅被人杀了?”嘴里呢喃一声,厮杀呐喊声中,隐隐听到有雷鸣般的声响传来,抬头张望一下,拉起的烟尘下方骑马的身影已是能望见,瞳孔猛地一缩:“是骑兵,快,让前……”
说出口之际猛然顿住,锋线处梁山反扑严重,几乎将己方推下土坡,适才还疑惑为甚对面贼人陡然间如此凶猛,原来却是对方援兵来了,这枪盾手被人缠住,如何调的回来。
马蹄声轰鸣大作,闷雷也似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面隐隐有震动传来。
“统制,怎生事好,要不撤吧。”
“来不及了……”
牙齿紧紧咬住嘴唇,视线中,赤红的身影风驰电掣一般驰骋逼近,连忙跑回弓手处,此时地面震动的厉害,这帮射手转头观望间已是看到杀来的骑兵,一个个正惊慌不已。
辛从忠深吸口气:“别乱,弓手转身,不想死就听我命令!上矢——”
一排排的弓手连忙回转,满头大汗的将箭矢抽出,有人哆哆嗦嗦间没捏住,木羽箭掉了下来,更多的人慌忙踩开手中偏架弩,却发现还未放进弩矢。
“准备——”
紧张的声音喊起。
“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