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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的,哪里走!”
山士奇打出了火气,如何肯舍,手中齐眉棍旋风一般舞动起来,接连打伤数人,山家庄的佃户见了都是精神一振,咬着牙、忍着痛起来继续撕打。
这山家的小郎君陡然一笑,有了种带兵打仗的感觉,长棍点、扫、崩,一路追了上去,那刘姓中年人听着后面有人追来,转头看山士奇那追近的面孔,不由嚎叫一声:“贤侄,误会,都是误会,回去我就扒开水闸放水!”
山士奇闻言更气:“老猪狗,如今又不是你方才的嘴脸了!今天不打你一顿,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那中年人如何敢停,只是亡命的奔跑,只他平日也是养尊处优之人,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肺部着火一般难受,回头想要求饶,就见一道细长黑影从天而降,砰一声敲在头上,张口想喊之际,对面抡起长棍,一下砸在头上,人当场打横撂倒在地不动,有粘稠的鲜血从口鼻处流出,额头被棍子抽中之处也流出不少血。
“啐——”吐出口唾沫,长棍狠狠戳了下倒地的人:“今次老实了吧。”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全无反应。
“喂……”
山士奇觉得不对,又伸出棍子戳了戳,见着人仍是不动,反是鲜血在地上越流越多,不由心中发慌,转头看看身后打的热火朝天,弯下身子一探鼻端。
“啊……”嘴中惊叫一声,连忙一把捂住嘴,偷眼看看四周,没人注意,站起身提起棍子朝后就跑,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一连打倒数人,大步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山家庄的佃户不明所以,只是他们也是愿意跟随小郎君行动,见他离去,也纷纷停下手,嘴里嚷嚷着:“今次饶你们一命!”
“再有下次,腿给你们打断。”
“见识到俺们厉害了吧,以后老实些。”云云,一边拎着棍棒、锄头,相互搀扶着朝家走去。
那边的村民也是伤的不轻,歇息够了站了起来,哎呦呻吟着,扶起被打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教头,一路走到中年人身边想要将人叫起,只是用手推了两下见人没动,伸出手指往鼻子
“你说甚?”
“死了!!”
“定是那个山士奇杀的,俺看着他追出来了。”
“这……这怎生是好。”
“报官啊,愣着做甚!”
乱糟糟的场面中,有人飞奔出去,剩下的人七手八脚拿棍棒衣服做了个简易担架,合力抬着一步一踉跄的往回走着。
山士奇没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然而他也知此时惹上人命官司,对面必然要去官府出告,一路跑回家中,来不及换衣服,赶忙跑入后院去找自家母亲。
徐娘半老的妇人正坐椅子上绣花,听见响动,奇怪的看着跑进来的儿子:“如何这般慌张?下午听人说你去同人打架了?怎生能……”
“娘!”山士奇连忙叫了一声,打断母亲的话语,嘭一声跪在地上:“孩儿惹祸了。”
妇人一愣,连忙放下手中女红,站起来走到儿子跟前:“怎生回事?惹什么祸了?可是将人打坏了?”
山士奇满脸苦涩的抬头:“若是还好了,孩儿一时手重,将西村姓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