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那少年,撇撇嘴:“穿的跟个唱杂剧的一般,可惜爷爷这里也没个台子给你。”
少年登时大怒,一抡手中方天画戟直冲于玉麟而来:“你这厮找死!”
“也不知是谁不知死!”对面的人如何会怕,一挺长枪踢动马腹迎了上去。
当——
枪戟交击,天光下,爆出几许火花。
……
“今趟回去,步军当是能再扩一扩,只马军一直起不来却是让人头疼。”
赤兔上,穿着黑底红边劲装的吕布随着走动起起伏伏,身旁跟着的三个马军指挥使也是扼腕,杜壆叹口气:“大宋一直缺马,虽说建立不少马场,然而马政严苛,养马者为达其要求只是一个劲儿催产,全无饲养章法,出来的马匹多不经用,上不得战场。”
“确是恁地。”袁朗一边点头:“偶有好马也是少数,多出的马匹犹如肉马,拉车都嫌费劲。”
萧海里顿时嚷嚷着道:“那倒不如去大辽买就是,等着此趟危昭德兄弟回来,再去那边买马应是能方便不少。”
“几艘海船,还要带着草料,人吃马嚼的一趟也弄不来多少。”吕布摇摇头,握着缰绳的手摸了摸赤兔的鬃毛,惹的这畜生摇头晃脑:“况且辽国一直限制战马南贩,他等若买只能暗地里动作,还不知能弄几匹。”
萧海里一皱眉:“也是个问题,这般说也是不好解决。”
正说话间,后方有人叫了一声:“寨主,有狼烟升起。”
“是运输队伍那边……”袁朗转头眯着眼看了看:“黑烟,这是碰上同道了?”
“走!”
吕布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
骑兵转向,马蹄踏响地面,轰隆隆的炸雷逐渐远去。
……
咚咚咚——
当当当——
穿着素白的身影挥动手臂,锣鼓的声响在车队前响着。
战马上,少年面有得色,手中的方天画戟横切竖砸,大开大合间寒芒道道,对面于玉麟面沉如水,手中长枪被压着,叮叮当当的招架不断,一时攻少防多,咬牙硬撑。
秦明站起在车辕上看的有些牙疼:“这般费劲还出来劫道……”
“这厮怕是失心疯了,没看着前面那般多骑兵过去?”黄信走了过来,接话道:“看这敲锣打鼓的,真当是在戏班不成?”
“许是年少轻狂……”
师徒两人说着话,陡然间秦明面色一变:“来了。”
轰轰轰轰——
闷雷般的声响越来越近,“咚、咚、当……”挥着手臂敲锣打鼓的喽啰渐渐停了下来,纷纷疑惑的朝身后瞧去。
视线里,烟尘腾起半空,一匹炭火也似的身影突出在前,马上骑士看不清面孔,只手中方天画戟闪着寒芒,于玉麟奋起余力一枪戳去,对面白袍铁甲的少年不好硬接,闪避开来之际,这熊威将口中冷笑:“小崽子,今次你想走怕是也晚了。”
少年回头看看,面色也是一变,他从未经过这等阵仗,也不知来者有多少,只看到突前的身影不由叫道:“原来恁地,你的依仗却是前面那用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