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收了一下,看向萧海里:“金……某也听探子提起,他等能击败十万辽军,虽是因辽帝临阵脱逃的关系,却也不容小觑。”手指点着桌面:“最少军械、马匹得了不少,足够将军队武装一番,更别说又得了不少降兵,此时估摸有了更多可战之兵。”
“女真有收战俘为奴隶兵的传统。”萧海里点头:“往常他等部族间相互攻伐,败落的一方就被收过去做为奴隶,等下次战场得了足够功劳才能摆脱这身份。”颇为不屑的一撇嘴:“这等野蛮之法持续了数百年也没个改变。”
对面吕布、李助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吕布眯着眼用手摩挲一下酒碗:“如此看来,那个金国说不定会南下。”微微蹙起眉毛,摇摇头:“不,是定会南下,他等在辽军那边得了恁地多军备,怎会还在北边固步自封。”
“大将军说的不错,助也是如此想。”
“呵,有意思……”穿着黑底红边衣服的身影向后倚靠一下:“先准备同辽军打一仗吧,这两日探子传来信息,沈州正在征集粮草,想来不日就要南下辽阳府,先破高永昌,后对付我等。”嘴角咧出一个笑容:“只他等怕是没有想到,某先一步拿下了这东京重镇。”
对面的两个汉子都笑了起来,转首看眼那边的两个渤海人,耳听着吕布续道:“另外,让探子在沈州散播女真将要南下的消息,既然这水浑浊了,就让他再浑浊一些。”
“属下这就让人去做。”李助点点头,想了想开口:“如今是否让各位将军的家眷从海岛上过来?”
“……带来吧,如此长时间不见,想来都是思念了。”说了一句,吕布自己也笑了一下:“某也甚想某那千金,这般长时间未见,不知是否更漂亮了。”
几人说了几句,随后吃了些东西,吕布、李助二人起身朝后走去,辽阳府入手不过一天时间,积攒的事情却是多的很。
庭院中,吃酒划拳的声响远远传出,让不少路过的军卒好奇的张望,随后舔舔嘴唇,军中苦闷,倒是有日子没喝到酒水了。
……
白色的云层在日光下翻卷,东梁河水反射着金芒,让看去的人忍不住闭上双目,粼粼光波虽是好看,却不耐人久视。
木制的甲板传来走动的声响,吴十看看天上明媚春光,捂了下胸口,千余人的骑兵队伍经过长时间的跋涉终于到了岩州水寨,这里还没接到皇帝战败的消息,自是愿意派出水军载着人马去往海上。
周围,一共五艘运兵的大船齐整的在河道上前后连起而走,手下的骑兵三三两两的与相熟的人坐在甲板上,有人掏出腰间的残余的干粮或是肉干放入嘴中缓缓咀嚼着,有水军的士卒上来,喊了一声船舱用膳,随后放下手中干粮,和身旁同袍一起跑去舱门。
“陛下……”吴十并未返回船舱,反是走去船头,看眼一旁的侍卫,随后低头对着前方扶着护栏的身影道:“不若用些午膳吧,时候也不早了。”
“朕……不饿。”高永昌头也没回,望着前方绿色的河道有些出神:“你说,仙哥与恩胜奴能阻拦吕贼多长时间?”
吴十眼角抽搐一下,暗忖那二人应阻挡不了多久,若是知你败了,怕是也会连夜逃跑才是。
口中却是道:“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