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块牌子看了看,随即放入怀中,翻身回转马上,一路回返上路。
同样的情景在其余视野宽阔的地方上演着,斥候间的厮杀从未停止,这一路的猎杀双方各有死伤,只是渐渐随着齐军的压上,祥州的斥候在回缩着。
天空下,奚胜指挥着齐军将校建起简易的军营,上万人的步卒在青壮紧张的眼神中席地而坐,吃着冷硬的行军干粮喝着水囊里的凉水,静静的恢复着体力。
远远近近,相熟的士卒在说着话,延绵开的军队后面是在打造攻城器械的匠人,粗大的树木被放倒,运去一旁,空出的地面上堆积起一个个事先造好的部件。
军阵当中,奚胜、韩世忠、花荣聚在一起,伸手指点着堪舆图:“没什么好多说的,怀德城池并不大,总共士卒三千,我意还是围城阙一,放开北面的门,让牛皋与曾涂在路上埋伏,如此他们无论是向西北去静远还是北上去宾州,都可以骑兵追击。”,手指点了点代表河水的线条:“若是他等往东北突围想要过河,也可以提前在此埋伏一下。”
抬头看着韩世忠、花荣:“齐王殿下自是希望打下这祥州即刻北进宾州,二位将军可要拿出本事,莫要让殿下失望。”
“此乃末将之责,奚将军无需多言。”韩世忠、花荣笑了一下。
两人看着堪舆图片刻,直起身。
“洒家来打西门。”韩世忠摸着下巴想了想:“洒家军中也有几百骑兵,若是其往静远城突围,也可从后追击一下,与马军的弟兄配合,将其赶入伏击之处。”
“既然恁地……”花荣抬头看看:“我打东门,我军中骑兵不多,就不抢上去献丑了。”
“好!”奚胜双手一拍:“我来攻南门。”,嘴角带上冷笑:“前两年被攻打的账也该算算了。”
其余二人亦是挂上冷笑。
不久,有工匠前来禀报,器械组装完毕,悲凉的号角声吹响在苍穹下。
……
大战前的紧张在城中蔓延,无数金军士兵穿上衣甲,打磨着刀兵,等着集结的号角,青壮挑着装有石块的框子走上城墙,额头滴下来的汗水浸湿了脚下的青砖,有人腹中饥饿,一个不稳脚下踩空。
哗啦——
石块撞在地上蹦了起来,砸在后面人的脚背,“啊呀——”“啊——”惨叫接连响起,更多的人倒下,成堆的石头滚下城墙的阶梯。
“该死!”赶来的金兵看着被石块堵塞的楼梯,受伤的青壮在石堆中坐倒,捧着被石头砸中的地方叫唤。
“你个贱骨头,故意的是不是!”大怒的士卒举起刀鞘砸向最先倒下的汉子。
“啊!别打!啊——”那人叫着:“俺只是太饿了脚软,不是故意的,啊——”
刀鞘砸在头上,鲜血流下。
完颜希伊在城头女墙处站着,听到有响动走过来:“甚事这般吵闹!”
那士卒听到声音连忙回头,见是城内上官,连忙站好:“猛安,这厮偷懒……”,一指阶梯上:“恁看这乱样。”
“俺……俺没吃饭,自然挑不动重物。”那青壮顿时叫起屈来。
“事出有因,无需这般苛责。”
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