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耶律得重骑在战马上,稍稍缓下速度,沉默了几息:“让三郎、四郎上来吧。”
耶律宗云、宗电猛的抬头。
“为父不是不信曲利出清将军。”耶律得重握着缰绳的手发白:“只是身为主帅,要做最坏的打算。”
……
“列阵!”
姚刚举起铁枪大喊一声,披上甲具的人马在缓缓调整着呼吸,距离上次出战没过去多久,甲骑的人马尚未补充完全,只是就算如此,这些身形壮硕的骑士也仍是昂着头挺着胸,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前方厮杀的战团。
马蹄声在后方响起,骑着战马冲过来的传令兵吼出来自后方的命令。
“军师有令,攻怨军所部!”
清晰的声音传入所有甲骑的耳中,有轻笑声从阵中发出。
“所以说……”姚刚将铁质的面具戴到脸上,闷声闷气的声音从金属光泽后方传出:“读书人最坏。”
郑怀在一旁大点其头,拎着铁棍的手挽了个棍花。
金属的怪物向前小跑而动,视野开始上下晃动,逐渐加速,沉闷的轰鸣自下而起,地动山摇。
吱——
尖锐的响箭在空中回荡,韩世忠听到了讯号,面色顿时一变,伸手一拉杀的忘我的徐文,“后退,后退,让开道路!”呼喊着召集身边的部众开始向侧后方褪去,持着刀盾、长枪的步卒组成临时的防线,戒备着可能到来的追击。
“终于后退了……”
厮杀声沸腾的战场,郭药师肩膀包扎妥当,浑身药味儿,看着退后的韩世忠部喘出口气,随即有些疑惑的歪歪头,眼前的一幕有些熟悉。
只是鏖战多时,战场上各种声音都有,肩膀又受创分心,一时间转不过那念头,正准备发令后退调整,陡然间想起什么面色一变,双眼朝着马蹄轰鸣声传来的地方扫视,随后定格。
微弱的光芒中,漆黑的身影在上下起伏,偶尔路过仍在燃烧的火苗反射出金属的光芒,噩梦似的记忆如脱缰的野马,重新在脑海中上演。
“甲骑!”
惊恐的叫声发出,身旁疲累的怨军士卒齐齐一怔,纷纷抬头观望过去,郭药师一声:“退!”惊叫出口,拨转马头就跑。
端着铁枪冲锋在前的姚刚怒吼声随即传来:“破——”
“阵——”
更多的声音吼出。
“跑啊!”
“甲骑,跑——”
一息之间,混乱在怨军中蔓延,冲阵的轰鸣声在夜晚的厮杀中爆开。
齐军开始反攻。
……
远去骑兵的尽头,赤兔在奋力跑动,金冠束发的身影倒拖着方天画戟,马蹄疯狂翻腾间,画戟的锋刃贴着地,翻起泥土、草皮,偶尔迸射出一道火花,后方,伤势轻重不一的狼骑紧紧跟随,就像海面翻起的一道波浪,再次跟在主帅身后发起冲锋,朝着辽人中军这边径直杀了过来。
“不足三千人还敢过来,射死他!”
曲利出清三十多岁,面黑,嘴唇上留着一撮胡子,见着吕布的一刻面色发狠,猛的挥舞三尖刀,军中主帅已经许诺,若是适才吕布刚破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