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吗?”
“先锋高看他们了。”副将在旁边嘿嘿一笑:“这等反贼之前都是百姓,有些勇力就不错了,如何会看地势。”
王荀点点头,随即摸摸下巴:“也不知大军何时能来,现在应该已是到了江宁府吧。”
副将算算时间,点点头:“差不多是到了,动作快些应已经出发。”
王荀“嗯”了一声,没再出声,只是盯着远方修罗般的场景,面上没有太多表情。
这片山头陡然静了下来,躲在林木乱石后方的宋军士卒有的闭上眼睛养神,有的聚在一起悄悄说着话。
远眺的青年将军陡然站起来,向前方抻脖子看着:“这才刚刚过午,贼军怎地退了?”
视线远处,本是被人潮覆盖的方向闪出一片巨大的空地,随后潮水般退去,隐隐约约有鸣金的声响传来,让这宋军的先锋心里好似有只猫爪在挠,痒的厉害。
“到底怎地了?”
自语声音被风吹散。
……
片刻之前。
永乐军大旗下。
“没有?!”
方七佛的眼睛鼓瞪而起,跳下战马,一把将回报的传令兵揪起来:“嘉兴附近十数个村子,你跟本帅说一个村民没有?”
他身材本就高大壮硕,那士卒又瘦小,被他一抓,整个人悬在半空,只剩两只脚离地半尺在不住的晃动。
“大将军、大将军,小的说的是真话。”那传令兵鸡仔一般,双手在空中乱挥:“小的同数个同袍一起,询问过去的领军渠帅都说这里的村里没几个人,仅剩的活人也因惹恼他们被砍了。”
“没人……没人……”自语了两句,方七佛猛的双眼一瞪,一把将手中的士卒扔出去。
“哎吆——”
落地的人捂着屁股直哼哼。
站在大旗下的身影陡然看去嘉兴城墙:“坚壁清野!这姓王的有些能耐。”
随后一挥手:“传令鸣金!过午之后换一波人上。”
当当当——
金钟鸣响之声在天空下回荡,退下来的身影骂骂咧咧,偶尔响起“郎中呢?有没有郎中!”“谁是郎中,救我兄弟!”的声音。
压抑的哭声在人群中发出,有人高喊一声“兄弟——”,继而痛哭出声,椎心泣血,闻之难过。
方七佛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退下的军队也不失望,义军发展过快,各种鱼龙混杂,他没时间一个个去选人,朝廷也不会给他们整训的时间,是以只能拉上战场打,活下来你就是士卒,活不下来就是耗材。
而能活过三场大战,你他娘的就是精锐。
如今这等精锐之师不过数千,都是他的心头肉,纵使被王子武阻拦在城下也舍不得派上去。
再等等看吧,都已经三天了,急也没用,不如就当练兵。
如此想着,这大汉翻身上了战马,一拽缰绳向着后方远去。
身后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亲卫平静的跟上,这位大将军想什么他们不知,只知道跟在这人身后,杀起官儿来过瘾。
……
“……走吧。”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