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道身影走在野地里,穿着冬衣的人看去臃肿的厉害,只是这一伙人,人人带刀呈倒三角形护着中间的人影,几匹骡马上,坐着的身影在摇晃。
转过几棵枯树,陡然宽敞的视野让人眼前一亮,继而注视到六道驻马路中的身影,骡马陡然加速跑过去,张顺的脸上带着笑意:“时兄弟,怎样了?”
那六道身影中最是瘦小的那个闻言摸摸下巴,贼眼一转,点下头:“也算有几分收获。”
“……也算是个甚说法。”张顺有些疑惑。
后方,骑着马的李助与马麟靠过来,打量一番这些先行的探子:“怎生回事?”
随后下了骡马,牵着走去一边:“看你们这样子,可是事情不顺?”
时迁等人跟上去,这鼓上蚤边走边回:“也谈不上不顺,就是事情和咱们想的有些出入。”
李助眯着眼看他一下。
时迁后脊梁一寒,赶忙开口:“方腊军人多势众,俺目测要在五万以上,急切间怕是摸不清谁都是谁,反是可能要陷在那人海里。”
“这般多?”李助闻言皱眉,一手捋须:“看来方腊那永乐皇帝所图不小啊,光是秀州就有五、六万,算上其余军州的,怕不是要有十几二十万的军队。”
“这厮养的起这般多人?”张顺瞪大眼睛:“咱们在辽东养个五、六万人就恁地吃力,他所凭为何?”
“常言道:太湖熟,天下足。”李助口中说着,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纺织、造纸、制茶、制糖、瓷器,这些买卖最大的生产地都在这东南,两浙路缴纳的税也是最多的,养个二十万应当是绰绰有余。”
“啧!”马麟口中发出重重一声,双手一拍:“早知多带些人过来,将这里给抢了就好。”
“怎可能,咱们下一步目标都在北方。”李助怪笑一声,接着手捻胡须:“不过将来有的是机会,到时候,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将钱奉上来。”
时迁在旁边眨眨眼,嘀咕一句:“那不就是赋税吗?”
李助瞥他一眼,稍一寻思:“既然恁地说,方腊军这边你们过不去,那你等所得是甚?”
时迁眼神一亮,一挺胸膛:“是宋军,俺们找到宋军的所在了!”
看眼其余人:“这里宋军今日俺们找上时候,也在观察远方嘉兴的攻防情形,只是一处土丘上就有三百余人,后来这伙人跑去东边一处枯树林中,那边还有两千来人。”
“和那些活口说的数倒是对上了。”
张顺抓下脸颊:“只是照你这般说……”,转头看向李助:“怕是官军主力离此处不远了。”
李助转动下眼珠想了想:“方腊军还在攻城吗?”
“打着呢。”时迁撇撇嘴,耸耸肩:“好家伙,五万人将嘉兴围的密不透风,愣是没打破,也不知是攻城的太废物,还是守城的那厮手段过人。”
风吹过这边的枯树,将树枝推动一下。
李助抬头看看晃动不休的枝桠,沉吟半晌拍板儿:“先等杨林带人过来,之后咱们再去嘉兴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
环视一圈众人:“若是无事,咱们就去做自己的事情,若是有什么能伸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