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站起来:“房间在这边,神医跟小人来。”
其他人也说了个“神医请便。”,安道全转出桌子,跟着王定六刚走两步,就听后面咣当一声。
屋里面几人连忙看去,就见时迁提着灯笼,一身寒意的走了进来。
“嘶——好冷,下次再不赶夜路了。”
这瘦小的汉子将灯笼小心放在桌上,王定六过去关上门,看着他双手搓搓臂膀过去桌前,杨林赶快递给他烧过的黄酒:“快喝口暖暖身子,怎地现在才来。”
时迁一口饮尽,抹下嘴:“这不是快走了去青楼快活一下,结果出城前看了个热闹。”。
眼睛瞥一下安道全,朝他点下头,又对着桌前的人说:“方才城内发生命案,说是江宁府通判被安氏药铺的给毒死了,差役正准备捉……咦?!”
这鼓上蚤猛的转头去看安道全,对着那边脸上变色的人一指:“那安氏药铺不就是你的?”
屋中几个人的视线看过去,那边安道全脸上铁青一片,适才喝酒时的谈笑不见,整个人僵在那里,半晌开口:“我……这……怎可能!”
神情变换一下,举步要走去大门:“我要回去,通判不可能是吃我的药死的!”
时迁看着他动,放下手,面色怜悯的摇头:“我要是安神医绝不会回去。”
安道全脚步一滞,转过头看着时迁,耳中听着:“江宁府已是下令,说你罪大恶极、穷凶极恶,对你不是缉拿,是不论死活。”
“怎……”安道全失了力气一般坐到在地,时迁看他失魂落魄垂下头,耳边听着他轻声“不是我。”“我没有……”“如何会这般……”的自语,微微躬身在李助耳边轻声开口:“有不少差役往江边寻来,若是走的话,想来遇上可能很大。”
李助眼睛动了动,沉吟一下起身,走去安道全跟前蹲下:“往日总听张兄弟说起你,是以也不信神医会做出这等事,只是我等信不信的不重要,江宁府如今恁是待不得了。”
“可……可我没做过,我那些药都是温性的,没毒!”安道全呼吸急促,抬头看着李助,一阵阵的凉意从心口升起散去四肢,让他胳膊腿儿都在发软。
李助抬手按着他肩膀:“我知道、我知道,可有甚用?我等又不能撤销恁的缉捕命令……”,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安道全:“恁平日可是得罪谁了?”
“我……”安道全道了一个字,被李助的话引着回忆过往,眉头时不时皱起、抚平,一副好像所有人都想害自己的样子。
“罢了,莫要乱想了。”李助轻轻拍拍安道全的肩膀:“想的……哎,小心!”
这神医正六神无主、四肢酸软,胳膊一软,差点儿歪在地上,被李助一把扶住了,看他烂泥一样,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只是道:“恁这样子让张兄弟看着了也会担心。”
手中一使劲儿,将人提起:“这样吧,恁还是先同我等一起走吧,张兄弟在东阳镇一带,先去那边看看,届时若是风波平息,恁再想办法疏通关系争取平反,若是不行……就先与我等去辽东,好歹相识一场,不能让你莫名死在这里。”
安道全没说话,半晌点点头,有些无助的看眼屋中众人,重重叹口气,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