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左右的喽啰,他自己与吴用带三千人的队伍趁着黑夜,官军不曾来攻,跑出大寨顺着山中不知名小路而下。
比及天明,这座在京西南路偌大名声的山寨已经是人去寨空,只是此时,尚未有人知晓。
呼啦——
帐帘掀开,云间的金阳将光亮洒入帐中。
“再给洒家两万……不,一万兵的话,洒家把这山峰给他掰下来。”
辛兴宗甩着手走入中军大帐,一把将头盔拽下来,扔去一旁侍卫那边,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交椅上,木材连接处因着大力发出几声嘎吱声响。
“这边的贼人不同于东南那边。”穿着铁甲的折可存岔开双腿,胳膊撑再扶手处:“那边的贼子最后才有几分军队的样子,这边贼人明显有军中将领在训练他们。”
“哼——”辛兴宗气不顺,翻个白眼:“大约又是哪个文曲星做好事,越发不拿咱们厮杀汉当回事儿。”
“少说两句。”王渊瞪他一眼,随后看向帅位的翟进:“翟将军可能再调些军队过来?”
翟进摩挲一下乱糟糟的胡须:“难,洒家会试着向太傅上书,不知能不能调集一些援兵过来。”
“厢军就不用了。”辛兴宗撇撇嘴:“一群没用的废物,除了能帮忙挖壕沟、铺设营盘,也做不了什么了。”
军中的几个将领都是露出苦笑,王渊在座上拍一下手:“翟将军还是快些写信吧,咱们的问题不光是兵力不足。”
话语的落下,折可存、辛兴宗的面色同时一沉,前者艰难的点点头:“军心厌战,在外时间太长,本是看到回家希望,结果……”
后者跟着叹口气:“现今
王渊闭着眼捋须:“上月底就如此了,还好之前缴获够多,撒了大笔赏钱下去才让士气稳了一些。”
“如今就怕给钱也难以奏效了。”
“……你们本来就是从两浙路返军还乡的。”翟进闻言沉默一下,面上也浮现苦笑,伸出手:“若是离开东南时是接到来此作战的命令说不得会好很多,现时这些士卒仍能作战已经是各位领军有方了。”
哗——
一纸信笺铺在桌案上,翟进在三人注视下提笔不断书写着,随后喊来自己儿子翟亮递过去:“八百里加急,你亲自带一队人马赶往汴梁,将信交给太傅。”
“是。”
“从你伯父处带上些稀罕物件儿给太傅,就说是这里将领的孝敬。”
“父帅放心。”翟亮视线在帐中西军三将面上扫过,认真的点点头:“孩儿晓得如何说。”
不多久,三十余骑兵飞奔出营,一路向着后方而去。
翟进站起身,将带有红缨的凤翅盔扣到头上:“该洒家上前进攻了,这两日各位将军与贵属多休整休整。”
后方三将点点头:“……只好如此了。”
然而翟进尚未出去,外面有奔跑的脚步声传来,门口的京西第一将皱起眉头,看着军中斥候快速跑来,单膝下跪:“报——贼人山寨未有炊烟升起,亦未曾见着人影走动,小的们前去探查,发现人都走光了。”
“啥子?”辛兴宗在帐中听的清楚,连忙站起身,走过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