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吩咐,这些事情他并不拿手,甚至如今被升为羽林中郎将统领羽林卫,也全靠着自己兄弟安仁美与苏定的帮衬。
纵然有人劝他多学一些管理军队的法子,他还是对此感到苦恼,有些事情不擅长,不是多下功夫就能会的,相比军中琐事,他还是喜欢拿着刀,一刀一刀砍杀敌人的那种感觉,最少……
不费心力。
大军在临潢府附近只待了一晚,随后收拾行囊继续向北而去,所行一路,沿途郡县送粮给食,也能看着有官吏走在乡间土地,查看苗种土壤,顺带普及一下如何防治蝗虫。
这都是户部、吏部要求下来的,里面多是杨邦乂、李助、安道全整理出来的一些防治手段,虽说这里还没见着虫子的身影,但既然是朝廷下来的命令,如今齐国的官员还是没人敢于懈怠。
吕布也没有停下队伍前去打扰,如今还是以北疆之事为重,纵然他不认为自己带出的军队会输给草原的蛮子,然而仍是对其保持着应有的谨慎。
季夏中,北疆都护府解围的消息随着八百里加急的骑士带入军中,周围长龙似队形前进的齐国骑兵听到消息,纷纷欢呼出声,放下心中担忧的同时,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未几日,赤兔迈着匀称的步伐走向远方的起伏的山峦与原野,周围大队着甲的骑兵拱卫着他,余呈、卫鹤两人时不时转首四顾,看着参次不齐的草原,听着各种虫、鸟的动静,分辨着其中是否有其他异样声音。
王政随着战马摇晃,跟在吕布后面,本是无精打采的神态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直起腰杆四处观望,不时低下头看看马蹄走过的土地:“啧啧……李助这是往草原上放了多少虫子,作孽啊。”
“总归是不少。”前方吕布听着话语,身形微微晃动中转头笑了下:“听他说,为了这事儿,前前后后往草原派了数次人方成,他是怕冬日严寒会冻死不少,结果却是远超他的想象。”
“这比之统和二十九年的蝗灾也不遑多让了。”王政摇头晃脑,嘿嘿一笑:“当年据说蝗蝻害稼,不少契丹贵族被迫西迁至克鲁伦河,与阻卜部因草场发生冲突,双方打打停停,直到十几年前方才将阻卜部给压服。”
吕布“哦?”了一声,转头看着他:“那今次岂不是相当于旧事重演?”
王政摩挲一下自己有些扎手的下巴:“这天下事不都是如此吗?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事情。”
“……说的也是。”吕布仰头哈哈一笑,继而更大的声音重复一遍:“说的也是。”
周围的亲卫转动着视线看向自家似乎心情甚好的皇帝,又将目光转了开去,脸上的神情纷纷放松不少。
陛下兴致这般高,此战当是无忧!
日降月升,阴阳轮转。
夜色渐渐笼罩天地,都护府中一盏盏灯火接连亮起,只是望去却少了几分万家灯火的感觉,不少人在夜里思前想后的睡不着,也有人跪在逝去亲人的灵位前哭泣,断断续续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开,引得睡不着的人更加唉声叹气。
最近一段时日,城内倒塌的屋舍已经清理出来,城墙上加强了巡逻,值夜的士兵也增多了不少,这些百姓都看在眼里。
令人振奋。
更兼